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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做一輩子的長工!”

“大膽!”一聽這女子的要求,不等嶽肅說話,鐵虯就火了,登時喊了一嗓子。

他這一嗓子好比炸雷,馬上將在場眾人都嚇了一跳,嶽肅微微一笑,抬手將他攔住,說道:“鐵虯,你放心,我是不會輸的。”

言罷,上前幾步,坐到長者對面的椅子上。

“公子既然坐下,那就是答應了,輸了可千萬不要抵賴。”屏風後的女子再次開口。

嶽肅笑道:“眾目睽睽,豈容抵賴。”

“那是最好,父親,勞您將棋盤轉過,將黑子給他。”女子說完,前面的長者依言轉過桌上的棋盤,黑棋衝著嶽肅。

“公子可曾準備好?”女子問道、

“自然。”

“那我就不客氣了,車八進四。”女子說完,嶽肅對面的長者按照指示而動。這步走完,大棋盤旁有一僕人,拖動鐵鉤,將上面的棋子移動。

嶽肅從容自若,移動棋子,接著就聽有一僕人喊道:“士五退六。”

唱和的僕人喊完,棋盤旁邊的僕人又用鐵鉤移動棋子。當下二人你來我往,展開較量。女子的棋路,完全是按棋譜而為,步步緊逼,可以說,稍有一步應錯,是必輸無疑。好在嶽肅記得棋譜,照譜落子,是毫無破綻。十幾步下來,女子似乎已經無計可施,萬沒想到,對手的棋技如此高明。但若說對方見過這份棋譜,她是絕不相信。

到了殘局之末,勝負之勢業已明朗,紅方缺少一兵,在子力已落下風,現在輪到黑棋發威,嶽肅幾步強攻,便將紅棋逼得無路可走。

局勢已定,明眼人自是都看得出來,紅棋之所以最後會輸,就是輸在少一個兵上。因為當初沒有那些妙手,所有無法見到這一層,此刻是看個真切,那與嶽肅對棋的老者,更是看的明白,臉上頗為尷尬,知是著了女兒的道。

事已至此,總不能當著全縣的百姓說,是我女兒忽悠你們吧,這樣一來,那些在田裡做活的學生,還不得一把火將他這個所為教育局長的家給點了。

於是咳嗽一聲,保持淡定,說道:“公子棋藝高明,老朽佩服,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不才姓岳名肅字秉嚴。”嶽肅拱手說道:“還未請教老先生大名。”

“老朽阮臻梅。添為本縣學政。”阮臻梅見嶽肅舉止得體,落落大方,心中甚是喜歡,又問道:“不知道嶽公子可有功名。”

嶽肅客氣地道:“晚生不才……是個舉人……”他剛要報出自己的職務,後來一想,那逃犯邱懷禮不知在不在左近,倘若亮出字號,傳入他的耳朵,聞風而逃可怎麼辦。

一聽嶽肅報出這個字號,圍觀眾人都是瞠目結舌,他們都是小地方的人,縣裡三年也未必能出來一兩個舉人,沒想到今兒能冒出一個來。

別說是他們,阮臻梅也是吃驚不已,他是個學政,不過也只是個舉人,論品級,嶽肅還是他的上級。

他見嶽肅的年紀不大,而且還是個舉人,心中甚是滿意,說道:“不知公子今年貴庚,是哪科哪榜,座師為誰?”

“不才今年一十八歲,去年湖廣鄉試解元,座師是布政使鄒大人。”嶽肅侃侃而道。

這個回答,簡直令人震撼,鄉試解元,一個省的第一名,這在小民百姓心中,那就是天一樣的存在。阮臻梅也不禁有些動容,仔細打量起嶽肅,是越看越是滿意,越看越是歡喜。

阮臻梅四下環顧一圈,見百姓們還處於震驚之中,沒有立時揪出殘局的事,心想還是避一下的好,省的被他們反應過來,到時糾纏不清。站起身來,對嶽肅道:“寒舍就在左近,可願借一步,到府上說話。”

嶽肅微笑搖頭,說道:“學生尚有要務在身,不便打擾,閒暇有空,再登門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