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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先將衣服輕輕脫去,那身上的面板已是朽爛不堪,許多碎布粘在上面,要想就此開驗,無奈那面板顏色如同灰土,實在無法辨清是否有傷痕。向嶽肅如實稟明,嶽肅只好命毛大喜到左近人家去借鐵鍋,就地燒水。

等水燒開,仵作將屍體刷洗一遍,取來燒酒,噴在身體之上,複用布蓋在上面。

此時蘆棚之外已經是人山人海,那女皆擠作一團,望著那仵作開驗。只見他從頭臉兩陽驗起,一步一步到下腹為止,仍不見他稟報傷痕,眾人是滿臉疑惑。跟著又見他和差役將屍體翻轉,脊背向上,從上到下仔細驗看一遍,仍和先前一樣,沒有報出任何傷勢。嶽肅現在也有些急了,走到身體旁邊,仔細的盯著,仵作再次驗看雙腿雙腳,還是不見一點傷痕。

“大人,小人當差多年,歷來驗法都是正面、陰面,這兩處無傷,方用銀簽入腹,驗看是否毒害。現死者外體無傷,請大人示下。”

嶽肅微微額首,剛要準了,不遠處的周氏卻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仵作,大聲斥道:“我丈夫身死已一年,太爺無辜誣害,說他身死不明,開棺揭驗,現在渾身無傷,又要銀簽入腹,豈不是故意搪塞,想出這來害人!明明是暴病身亡,那狗官非說是有人謀害,若真的是中毒而死,腹中有毒氣,一年之久也該發作,豈有周身無傷無毒,單腹內有毒之理?他不知情理,你是有傳授的,為何為虎作倀,定要死者吃苦!”說完,是連拉帶扯,哭鬧不止。

“混賬!還不將她拉開!”嶽肅見她如此胡鬧,當即大喝一聲。馬上有差役上前,將周氏按住。嶽肅又道:“本官有言在先,若是死者無傷,寧願背上誣陷的罪名。歷來驗屍,都是外體無傷須驗內腹,此是定律,你何故扭扯公差,肆意撒潑,難道不知王法嗎?”

周氏抬起頭來,衝著嶽肅嫵媚一笑,說道:“我看太爺也不必如此認真,此刻雖然無傷,太爺若就此罷手,兩下也不傷情面。如果非要和死者作對,驗畢之後仍無毒物,恐你誣陷的罪名就掩飾不來了。”

“哼!”嶽肅冷哼一聲,說道:“本縣驗不出傷痕,便認下這誣陷的罪名,豈有以人命為兒戲,反想掩過之理!把她拉到一邊,仵作,繼續驗看!”

差役當即將周氏拉出蘆棚,仵作領命,舀了一碗熱水,灌入屍體口中,輕輕從胸口揉了記下,復又從口中吐出三兩次,這才取出銀籤,從喉管刺入,停了一會,拔出觀瞧。

見銀籤沒有變黑,再次刺入屍體腹部,拔出後仍然顏色不變。

“稟大人,屬下已驗看完畢,並未發現任何傷痕。屬下資歷尚淺,還請大人命年老仵作再行核驗。”

嶽肅在一邊看的仔細,知道仵作沒有疏忽,現在心下著急,無奈說道:“本縣此舉,雖覺孟浪,奈何死者前來顯靈。方才他雙眼合閉,便是證明。若不是含冤被殺,怎能如此靈驗?”跟著又衝著周氏,說道:“此時既無傷痕,本縣當自行請罪,但死者已經受苦,不能再拋屍露野,棄在此間,先行收棺下葬!”

外邊的周氏哪能如此善罷甘休,大聲哭道:“先前說是病死,你這狗官非要開驗,現在沒有傷痕,又想收斂,當官的就這樣做麼?我一個孀婦,你昨日無辜抓我,今日又草菅人命,這事如何行得?既然開棺,就不能再殮,我等百姓也不能這樣欺罔,一日這案不結,一日不能收棺。驗不出傷來,拼的侮辱官長的罪名,也不跟你干休!”

說完,竟然從差役的手中掙開,衝向嶽肅。柳氏這時業已醒來,見媳婦如此,也衝過去找嶽肅撒潑,兩人並在一起,是哭鬧不止。差役連忙將二人擋住,不少百姓見嶽肅受窘,知他是個好官,紛紛開口說道:“你這婦人也太不明理,大人開棺驗屍,只是想為畢虎討個公道。你丈夫已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