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方笑的話,沐天嬌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方笑,上面的嶽肅更是將驚堂木重重一敲,怒聲喝道:“方笑,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先前你說,是方彩兒當面授意你刺殺黔國公,可你連方彩兒長什麼樣子你都不認識,分明是來欺瞞本府。實話告訴你,跪在你旁邊的人,根本不是方彩兒,乃是黔國公家的郡主。方笑,本官看你真是活膩歪了,在本府大堂上也敢信口雌黃。來人啊,火鏈伺候!”
在嶽肅說出沐天嬌的身份時,沐天嬌翩然起身,鐵虯連忙搬過椅子,請郡主落座。
跪在下面的方笑徹底傻了,沒想到堂上的大人還有這麼一招,這不是忽悠人麼。你們漢人也太狡猾了吧,不帶這麼玩的。
但此刻已經晚上,差役將烤的火紅的鐵器鋪到地上,然後將方笑架起。嶽肅再上面再次問道:“大膽刺客,本官再問你一遍,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前去刺殺黔國公。又為何誣陷方寨,有何企圖?”
這方笑的嘴也真夠硬的,仍是大聲喊道:“我確是方寨的族人,受方彩兒的指使,前去刺殺黔國公。她說只要刺死黔國公,就嫁給我……”
嶽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一根筋的人,謊言已經被無情的戳破,還敢堅持。嶽肅這次真的怒了,大聲道:“不受點酷刑,諒你也不會老實交代,把他給我按到火鏈上。”
“是!”差役答應一聲,將方笑的膝蓋按到火鏈之上。
“嗤”地一聲,泛起一陣青煙,燒焦的味道充斥大堂。伴隨這味道的,當然還有方笑的慘叫聲。“啊……”
轉眼間,方笑便暈死過去。
一邊坐著的沐天嬌在看到火鏈時,就有些活骨悚然,再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按在上面,身上不禁生滿雞皮疙瘩。
“用涼水把他潑醒。”
差役將方笑架到一邊,用涼水潑醒,嶽肅再次問道:“大膽刺客,火鏈的滋味如何,你若是還不招的話,本府還有重刑!”
方笑在公爵府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現在又受了火鏈之刑,換做旁人,估計肯定招了。可這小子,好似吃了秤砣鐵了心,仍然說道:“我確是方寨的族人,受方彩兒的指使,前去刺殺黔國公。她說只要刺死黔國公,就嫁給我……”
“好呀……”方笑的回答差點沒將嶽肅氣死,兩世審案,從沒見過這麼鑽牛角尖的人。但看方笑現在虛弱的樣子,嶽肅也怕再動重刑將他打死,反正自己也沒指望第一堂就讓他開口,強壓怒氣,說道:“將他押回大牢,小心看管,來日再審。”
方笑被押下去後,嶽肅將方彩兒、方吉、方查喚出,叫差役退下,只留金蟬、鐵虯。
方彩兒轉出屏風,來到案前,就給嶽肅跪下,“大人明察秋毫,彩兒佩服,還望大人為我方寨申冤。”說完,就一個勁地給嶽肅磕頭。
方吉和方查也跟著過去,給嶽肅跪下磕頭,同樣說一些感激涕零的話。
嶽肅讓他們起來,賞了座位,說道:“現在已經可以證明,並非方寨謀刺黔國公,其中另有主使。但刺客一口咬定是方寨主使,想必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別看他現在不說,不過放心,本官明日定有辦法令他開口。”
“大人能有什麼辦法?”沐天嬌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沐家已經對他動用許多刑法,將他打的遍體鱗傷,但他還是一口咬定是方寨指使。我就不信,大人難不曾還有辦法讓他不打自招。”
“這種狗賊,不打怎能乖乖的招供。”嶽肅從容自如地道:“你們沐家之所以拷問不出實話,那是因為一上來就先入為主,刺客說是方寨指使,你們就當是方寨指使。可眼下謊言已經戳破,他再自認是方寨主使,也是無用。至於刑法,呵呵……”
嶽肅露出一副冷酷的笑容,說道:“我不是瞧不起你們黔國公府上的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