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冰天雪地的世界裡,沒有誰能夠躲開銳利的雕目追蹤。
盤腿坐在雕背上的李小白忽然說道:“雪娘,收斂風雷聲,裝作追丟了!”
雪娘是大雕的名字,這是一隻雌雕,從雪域神鵰中取了一個字,就這樣定名了,小雕也是一隻雕蘿莉,取了個名字叫靈兒,小雕對這個名字歡喜的很,合在一起便有雪中生靈之意,倒也恰如其分。
雄雕喪生於妖虎之口,只剩下一隻雌雕帶著幼雕艱難生存。
如果不是遇到李小白,有心馴養調|教,總算能吃飽喝足,遮寒護暖,恐怕這隻幼雕都難以捱過冬天,大雕也會死於尋仇,更休提兩妖能夠有機會開智化妖。
即便是高高在上的雪域霸主,也依然逃不過各種殘酷的命運。
一聲輕鳴後,大雕忽然往另一個方向飛去,旋即又換作一個方向,數次之後,羽翼緩緩收斂,氣勢驚人的風雷聲立刻弱了下去。
不過雪域神鵰並未丟失目標,反而張開寬大的翅膀,藉助於寒冷的氣流變化,在高空無聲無息地緊緊綴著挾持芷蓉的天邪教西護法。
邪異的秘術死死壓制著芷蓉體內的靈氣,使她毫無任何反抗能力,不僅無法催動法術,也沒有任何掙扎的力氣,任由對方挾在胳膊底下,以某種詭異的方式高速穿梭於雪域高原。
也不知一路疾行了多久,在一處避風的山凹內,一襲白衣的怪人終於停了下來,祭出一面黑幛大旗,插在地上,旗面立時瀰漫開淡淡的黑霧,旋即籠罩住方圓十餘丈,彷彿此地是夜幕下的一片陰影所在。
“女娃兒,你若是安份些,舉許能少吃些苦頭!”
白衣怪人的聲音就像夜梟一般,嘶啞怪異,讓人毛骨悚然。
被隨手擲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的芷蓉想要發動自己的飛劍,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靈氣根本不聽任何使喚,心神一動,立刻頭暈眼花,腦袋刺痛欲裂。
一身煉神境修為,竟然完全失去了用場。
“中了本座的寂靈指,就不要想著妄動靈氣,反噬的滋味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白衣怪人好整以暇的找了個石頭坐下,打量著自己擄來的人質。
“你是什麼人?”
又氣又急的芷蓉怒視著對方。
“呵呵,你們不是正在搜尋天邪教嗎?本座就是天邪教四大護法之一的西護法!”
白衣怪人根本不在意將自己的身份透露給對方,在他看來,這個女術士已經宛若死人一般,只是還在考慮,究竟用什麼樣的死法才能震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術道宗門。
一個據點被攻滅,天邪教的損失不小,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殺雞儆猴的手段自然免不了。
“是你們?”
儘管已經隱隱有所預料,對方的話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使芷蓉一顆心徹底沉入無底深淵,面無人色卻鼓起勇氣說道:“與術道會盟為敵,天邪教遲早會覆滅!你若想給自己留一條生路,最好放我走!”
這個時候不求仙也不求佛,只能希望師弟能夠找到自己,可是四下一片晦暗,天空中的浮雲不時遮擋住月光,想要找到這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事實上,連芷蓉自己都不太相信,那個小魔頭能夠找到這兒。
絕望之中,兩行清淚劃過臉龐,還未觸地,便變成一顆顆冰粒。
那些中了蝕心毒的師兄們臨死前對生命的渴望,此時此刻,芷蓉感同身受。
“本座自信匿影遁光術絲毫不遜色於御劍術,此地荒山野嶺,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搭救,別人就算站在近前,也休想看到你我!”
天邪教西護法一眼就看穿了芷蓉的心思,他自信的看了插在地上那面黑幛大旗一眼,源源不斷的黑霧逸出,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