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每日在寅時起床,卯時入宮,聽著響鞭入堂議事,在大多數時間,朝官們只需要在各自衙門裡按部就班,井井有條的處理來自於全國三十六道之地的奏摺。
太極殿內,各部堂主官按照順序,一一啟奏重要事情,這些都是牽扯干係重大,僅憑一部無法做出決斷,需要聖裁。
這些奏事在於朝堂上宣讀之前,就已經提前送上女帝的案頭,以免打個陛下措手不及。
女帝也是人,倉促決斷難免會有紕漏。
“海安道近日巨浪襲岸,近百村落受災,傷亡逾千人,恐有妖孽作祟,請陛下派出供奉協助地方清剿妖孽。”
戶部侍郎曹吉執的玉笏朗聲啟奏。
聲音落下,太極殿內鴉雀無聲,眾人眼觀鼻,靜侯聖載。
香君女帝登基沒多久,卻成功在朝堂上豎立了自己的威望。
儘管皇權更迭,地方難免有心懷叵測之輩欲混水摸魚,甚至趁機造反起事,誰能想到女帝不僅沒有驚惶失措,反而運籌帷幄,一連串快刀斬亂麻的精準打擊後,野心家們紛紛落網或被斬草除根。
大武朝在短時間內重新恢復了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只有朝堂上的少數重臣才知道,一個在大武朝西北邊境封狼道邊關小鎮上成長的小家碧玉是究竟如何成長為一個手段驚人的女帝。
“準,著供奉院劉安供奉,陰師蟄供奉主管此事,另從皇庫內選寶物十樣,宣召術道協同除妖,令就近的縣府開倉放糧,著兵部出文,海安道出三千折衝府軍監督災糧分發,維持秩序,協助百姓重建家園,其他人還有補充意見嗎?”
象徵至高無上皇權的九龍寶座上,香君女帝語氣平靜的淡然開口。
眾臣們依舊眼觀鼻,鼻觀心。
“謝陛下!”
“臣遵旨!”
戶部侍郎和兵部尚書同時應聲,另有太監記下諭旨傳往供奉院。
妖族肆虐,僅僅依靠地方上的捕快和折衝府軍,除了人員傷亡巨大外,完全得不償失。
“臣有奏……”
鴻臚寺卿高聲稟告,然而剛開口,卻見一個太監急匆匆走了進來。
香君女帝面色一寒,抬起手打了個手勢,鴻臚寺卿微微一怔,卻是住了口。
“什麼事?”
干擾朝議可是重罪,無論是任何人,都免不了挨板子,稍有不慎便是打得半死,甚至送了性命。
這並非是周香君鐵石心腸,視人命為草菅,但是沒有規矩便不成方圓,令行禁止才能保證皇權
“星羅宗的人又來了!”
那個太監臉色蒼白,他知道自己突然闖入太極殿意識著什麼,可是如果不這麼做,任由星羅宗的仙長們擅闖朝議,自己知情不報,罪過恐怕更大。
“知道了!下去令二十小板!”
儘管清楚那個太監是情非得已,但是規矩就是規矩,任何人都不能逾越,女帝的語氣稍稍放緩合了些,卻依舊下令打板子。
“謝,謝陛下!”
那太監渾身一哆嗦,卻是慶幸的鬆了一口氣,二十小板以示懲戒,總比被打個半死要好。
雖然侍候太極殿,稍有差池,便會遭到嚴責,但是風險與機遇並存。
哪天若能簡在帝心,飛黃騰達,不可限量,宮中許多人極為眼紅在太極殿當差。
兩名宮廷侍衛氣勢洶洶的衝上來,將絲毫不敢動彈的太監撲倒在地,直接倒拖了出去。
“喲,誰要打板子呢?”
這時候,一個說話聲從殿門外傳了進來,隨手十幾名術士大搖大擺的闖入太極殿,無視滿朝文武,直接來到殿內。
術道宗門根基深厚,連供奉院都不敢輕易招惹,香君女帝面無表情地說道:“諸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