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七佛等人嬌叱道。
“呦,自己不出面,派個手下的狗前來麼!”看到這裡,方七佛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歿言反倒是搶先開口道,歿言從小便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對於大齊朝廷,並沒有什麼好感。
歿言雖然沒有什麼功夫,不過這個時候,杭州城前的這片土地上,恰好是一片寂靜的局面,所以他的聲音,頓時也是讓那些南軍士兵們聽的清清楚楚。
也許是對於這些摩尼教賊人們的謾罵,那些士兵們早已經習慣,就算是歿言的話聽起來有些不堪,不過她們卻是沒有什麼反應,彷彿被罵的根本就不是她們一般。
反倒是歿言身後的那些摩尼教教眾們,在經歷了剛剛的滅掉南軍騎兵的場景之後,原本心中的那些緊張情緒,此時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於自己這邊的統帥,臉上也是帶著幾分欽佩的神情,聽到歿言剛剛那挖苦的話之後,頓時發出一陣陣的鬨笑聲。
鬨笑聲傳到那些南軍士兵的耳朵當中,頓時覺得格外刺耳,他們先是看了嶽菲一眼,見自家主帥以及她身邊的侍衛們,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便只能是用惡狠狠的眼神看向對面的那些摩尼教賊人。
“嶽將軍,遠道而來,你們不就是為了擊敗我們而來的麼,現在我們人也在這裡了,剛剛的大禮也已經奉上,怎麼您還不甩著您手下的隊伍,前來攻打我們呢?哦,我知道了,您不會是被我剛剛送上去的那份小禮物給弄怕了吧!不要緊,我也不怕告訴您,這樣的禮物,我也只是準備了一份罷了,畢竟要瞞過別人的眼睛,光是準備這一樣,就已經是十分的不容易了!”方七佛站在原地,見對面的嶽菲只是站在那裡,並沒有什麼動作,他便忍不住再次開口說道。
聽到方七佛的話,嶽菲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做出什麼回應。
而與此同時,城池上的白清和戲興文等人,則是看著下面發生的對峙,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訝異的神色,想不到今天見識到的場景,到頗有幾分撲朔迷離的感覺。
“白知州,戲通判,現在援軍已經來了,我們要不要,衝出去和援軍前後夾擊,徹底擊破這些賊人!”而這個時候,陳四海也是走過來,對著自己的兩位上司遲疑的開口問道。
“先等等!”白清和戲興文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說完之後,兩個人先是一愣,然後對視一眼,接著便一同輕笑了起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陳四海,站在兩個人的身邊,不知道這兩位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方七佛見嶽菲依舊是一副沉默著不肯回應的樣子,心道這嶽菲果然不是簡單人物,居然如此沉得住氣,略一思忖,他便轉過身來,先是和站在城樓上的白清對視了一眼,衝著他露出一個讓白清有些詫異的笑容,緊接著才轉過身去,將目光落在嶽菲的身上,然後再次運用上了罡勁,對著嶽菲說道:“嶽將軍,您還在等什麼啊?哦,我記得起來了,您是在等著這城門開啟吧,我勸您還是別等了,這杭州知州可是個精明人物,人家的城門是不會開啟的,您那所謂的吸引他們出城夾擊,然後伺機讓我們攻到杭州城的想法,恐怕現在是行不通了!”
方七佛的話,就好似是一道霹靂一般,瞬間在眾人的心中炸開,城樓上的眾人,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一般,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好一會兒,才將愕然的目光轉到了遠處嶽菲的身上,若是那方七佛說的屬實,那他們剛剛還真是差點就著了道,想到這裡,眾人看向嶽菲的目光當中,都帶著幾分憤怒的神色。
只有白清和戲興文,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目光當中,看到了一份“不出所料”的神色。
不過這件事到底是從方七佛的口中說出來的,而且看他那大大方方的模樣,誰都不敢保證他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不是信口開河,也許這只是他挑撥離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