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應什麼。
實事求是的說,何麟對自己那輛龍騎可是喜愛到骨子裡了,因為顧全面子。不好意思去填那張簽單和按下手印,何麟可是拿出了全部的積蓄,才買了一輛,買回來後,就當了寶貝,今天早晨誤了鐘點兒,就是因為擦洗愛車。耽擱了功夫。
想通原由後,何麟自然知道該從何處入手,畢竟喜歡車是一回事兒。對造車之人的觀感則又是另外一回事兒,“領導,我錯了。以後我一定端正思想,改正錯誤。”
何麟深知俞定中的脾氣,這是個喜歡別人仰望和敬畏,對權力的迷戀已近乎著魔的人物,這會兒,姿態越低,話語越誠懇,便越容易過關。
果然,俞定中揮揮手,“算了。以後注意就行了!”揭過此節,又道:“五金廠的銷售情況如何?”
俞定中是一縣之長,全縣發展,竟皆在他掌握之內,可以說即便是他要讓薛向親自前來彙報。薛向再不願意也得來,可俞縣長好面子,不但不好讓薛向彙報,便是自己都不好意思拉些臉來找別人過問五金廠的情況,這會兒也只得相詢何麟!
何麟道:“縣長,這會兒機器雖然不日夜轉了。可光上週的四天,就賣出去近八千輛,按這情況看,就是刨除稅收,大約也有百多萬的銷售額,只不過是分期付款,不知道到薛縣長手頭的有多少!”
“百多萬!!!”
俞定中驀然回首,眼睛瞪得圓如牛蛋。
其實,也無怪乎俞定中吃驚,此前蕭山縣刨除中央、省、地的補助,一年的財政收入也就不到百萬,今次他薛向一個破廠四天就賣出了百多萬,儘管不是純利潤,也已經讓俞定中驚掉了下巴。
俞定中越想越鬱悶,按照這樣發展下去,不止五金廠活了,便是薛向背山的大山也輕鬆卸開了。因為此前薛向和縣委約法三章,全年籌齊兩百萬便算成功。年前,薛向挖了蕭山縣下屬機關的小金庫,弄回五十餘萬,又去地委弄回三十五萬,再加上春收,秋收,又能進個五六十萬,一週前看來,全年的缺口還有五六十萬,依舊是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現在五金廠基本就是一頭活著的現金奶牛,每天嘩嘩地進著現金,那五六十萬的缺口,現下看來,壓根兒就是笑話!
俞定中想得深,何麟順著俞定中凝重的臉色,想得也不淺,他自然知道自家領導在擔心什麼。
說實話,何麟不是很贊同俞定中這麼和薛向毫無原則、無休無止的爭鬥,在何麟看來,俞定中要做的就是放手讓薛向幹,幹出漏子,是薛向的,幹出成績,是他俞定中領導有方,這份功績無論如何跑不了。就拿現下來說,蕭山縣全國聞名,報道上提到最多的還是衛齊名和俞定中,這種坐地獲利的事兒,不幹白不幹,何苦硬要鬥下去呢。
何麟不理解歸不理解,可他這個位子,也就基本失去了大腦,領導要朝何處去,只能跟隨,不能反駁,眼下俞定中要和薛向鬥,他何麟就得頭拱地地給俞定中襄贊,畢竟他和俞定中早已一體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如何,他也不願看著俞定中失敗。
一念至此,何麟幽幽地道,“五金廠發展得紅紅火火,咱們蕭山縣房樑上的火就算滅了,既然火滅了,那救火隊員是不是因該歸位呀!”
攸的一下,俞定中的眼睛亮了,轉過眼神,凝在何麟身上,募地,伸出手來,拍打著何麟的肩膀,繼而,仰天大笑,這會兒俞定中腦子裡閃現出四個金光燦燦的大字“卸——磨——殺——驢”
…………
薛向伸手推開大門,廖國友一陣風也似地先鑽了進來,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撤開襯衣領口,大聲吐氣,“薛老弟,今兒我才見識了什麼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俞定中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他孃的這些年他主政蕭山,不見他對蕭山的發展有半點奇謀妙想,弄得蕭山是王小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