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時大主任,出身貴胄,年少便登高位,自然便有了驕傲和高傲的本錢。
今次,他以“三弟”稱呼薛老三,確實存了要藉助那段淵源拘靡薛老三的心思。
只要薛老三一聲“劍飛大哥”出口,那他時某人就可以堂而皇之以大哥的身份,拿捏薛老三了。
奈何薛老三根本不給他這機會。
這下子,時衙內就接受不了了。
一方面,他自認為這稱呼上的彎彎繞,乃是他的一計。
另一方面,他時某人自視極高,在他看來,他肯以兄弟稱呼薛老三,薛老三必定樂意接受。
哪裡知曉,等來的確實拒絕。
非但如此,該死的薛老三還大言煌煌,愣是說出一番道理,倒好似他時某人公私不分,亂套近乎。
“時主任,我沒別的事兒,你也知道,我這回過來就是參加國慶觀禮,現如今,是閒雜人等一個,你有接待任務,你去忙吧,我這邊不用勞你辛苦,有需要,我招呼你。”
薛老三若真存心氣起誰來,那絕對有將人氣死的可能。
就拿此刻來說,時劍飛時大主任已然有了爆血管的衝動。
聽聽薛老三的話,簡直就是紅果果的炫耀自己國慶禮賓的身份,更要時劍飛難以接受的是,這傢伙在炫耀的同時,卻不忘點出他時劍飛的接待人員的身份。
如果要翻譯薛老三的話,那就是“小二,你下去吧,大爺我這兒不需要你伺候了,有事兒我叫你!”
堂堂時主任哪裡受得了這個。
可偏偏薛老三言辭間毫無漏洞,他時劍飛身為那位辦公室的副主任,此次正是接待辦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他薛老三的話,在明面上可是半點問題也無。
轉瞬,時劍飛一張白臉便被染得綠油油的。
眼見著薛老三便要挪步,時劍飛狠狠嚥了兩口唾沫,笑道,“我不忙,都有人招待,難道咱們弟兄,不對,按你的話說,該是同志,對,難得咱們同志聚在一處,左右閒著無事,我介紹幾個朋友,你認識認識,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薛老三笑著道,“時主任,用不著,在我看來,這真朋友,一個就夠,假朋友,是個嫌多,我有你這一個真朋友就夠了,別的什麼人,我還真沒興趣認識。”
“噗嗤!”
一個沒忍住,時劍飛終於噴了。
他是真沒見過薛老三這號的,他孃的,陰損的詞兒,人家是張口就有,而且是怎麼陰損怎麼來去,氣死人不償命。
“飛哥,這人是誰啊,同事?”
兩人正糾纏間,身後有人說話了。
薛老三回頭看去,四個年輕人站在了身後,正是先前和時劍飛閒聊的幾人。
彼時,薛老三沒認真去看,這會兒,一掃眼,卻是吃了一驚。
四個年輕人,竟然有兩個穿的直筒牛仔褲,褲口開得極大,正是這年月流行的喇叭褲。
其中一個釘著耳釘,隱在幾乎披肩的頭髮裡,晃盪著腦袋時,那銀色的耳釘依舊顯眼。
唯一正常的是站在最前面的高個兒,一身寶藍色的西服,也極是扎眼。
說來,這四人的裝扮,也沒什麼問題,這個年月,大都市的年輕人可是幾乎將個性自由解放掛在口頭當歌唱的。
朦朧詩橫掃天下,流行音樂捲起青春風暴,引進的各式熱播電影,電視,總能最快的掀起新的流行浪潮。
這種喇叭褲,耳釘男,在尋常的鄉鎮,縣城,或許還是罕見,但在祖國首都這流行風暴的中心,便是yan打也不曾將這些流行元素剿滅乾淨。
更何況,yan打的寒風吹到現在,早早就走到了盡頭,前些時候,工體甚至已經有了流行歌手登臺舉辦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