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圓滾滾的臀兒徑自去了。
氣走了大美人兒,薛向睏意猛消,食慾頓生,伸手抄起一塊年糕,咬下一口,滿齒生香,又松又軟,細細一嚼,竟還嚐出了芝麻和花生。薛向吃相素來猛惡,又兼發糕味美,便一口趕一口,往嘴裡塞。沒幾分鐘,竟將一大盤發糕清空,連小傢伙和康桐也被望之腦後。薛向正拿著最後一塊發糕在嘴裡細細品味兒,忽地,聽見腳步聲,正和柳眉去時的聲音一般無二。
薛向暗叫聲‘糟糕”,猛地將手中剩餘的大塊發糕,一把塞進嘴裡,掉頭便捂住枕頭。薛向剛倒下,果是柳眉去而復返,她是來取盤子的。
先前,柳眉被薛向氣得壓根兒發癢,哪記其它,就把盤子落下,行到半路,方才記起。這可是他們幾個知青僅有的幾個盤子之一,晚上盛菜可全靠它了,得立即取回。再說,她心裡未嘗沒有再去看看薛向的想法。
柳眉行到近前,便見薛向矇頭大睡,瓷盤空空如也。以為臭小子將發糕轉進了家裡,單等她來取盤,壓根兒就沒自個兒送還的打算。立時怒氣更甚,正要取過瓷盤,再不見這討厭的傢伙。忽見薛向身側有許多發糕碎末,再看枕邊也是。立時知道,發糕哪裡是進了房,而是進了臭小子的五臟廟。
“哼,不是困麼,怎麼有精神吃發糕的。”思及此處,柳眉又忖道:“我折返不過數分鐘時間,臭小子吃光發糕的時間尚且不夠,哪能又睡過去,定是在裝睡!”
柳眉窺破關鍵,心中好笑,便假裝自言自語起來:“唉,這裡真涼快,熱死了,歇歇腳。”語罷,端起薛向的茶杯,自己坐上了立凳,竟和薛向耗了起來。
這會兒,薛向憋悶至極,滿嘴的發糕裹著唾液越脹越大,又不敢吞嚥,怕一動就讓柳眉知道他在假睡。再加上,先前吃得猛惡,不及喝水,這會兒嗓子渴得厲害。小妮子堵在這兒,他真是吞不進,吐不出,醒不得,睡不著,難受得緊。
二人又相持片刻,薛向漸漸瞧出不對來:要歇息乘涼,這會兒功夫,也該歇夠了,涼快了,怎麼臀兒還像生了根似的,一準兒是在作弄我。小妮子,看我想個法子,叫你吃個苦頭。
第四十章而今邁步從頭越(5)
薛向卻是福至心靈,剛想著整治柳眉的法子,屋內就傳了“大隊長”的叫喊聲。薛向趁勢而起,故作迷糊地應了一聲,接著便將滿口的發糕吞嚥完畢,假裝沒看見坐在立凳上的柳眉,一個蹬腿,踹在立凳的一條腿上。那凳子立時傾斜,柳眉躲避不及,“啊”的一聲,便朝席子上倒來。
薛向哎喲一聲,假裝躲避不及,柳眉一頭扎進了他懷裡。薛向又是一陣哼哼,假裝要扶她起身,一隻大手卻準確地捏在柳眉那飽滿結實的臀兒上,觸手間,又彈又緊,刺激得他鼻息竟粗了起來,下面隱隱也躁動起來。玩火自焚這句話,薛某人可是記的真真的。他這血氣方剛的身子,反應忒也靈敏,駭得他一把將柳眉扶了起來,慌忙退開身去。
柳眉臀兒剛被薛向握住,便忍不住嚶嚀一聲,臉生紅霞,心中甚至來不及啐薛向一聲,卻被薛向推了開來。女兒家心思立時又羞又惱:我的身子就這麼髒麼,既然嫌我,剛才你的手在做什麼。想歸想,埋怨歸埋怨,女兒家是萬萬說不出口,更問不得。
薛向此番惡作劇,只為薄懲這害他悶了半天的小妮子,非夾雜有絲毫的情慾之念。至於小兄弟起了反應,那純是童男的生理應激,非他所能控制。
柳眉剛站直身子,甚至來不及聲討薛向,便一個踉蹌,朝牆根奔去。
你道怎的?原來薛向的應聲,已將那李擁軍、蘇順民、鄧四爺三人從辦公室引到了臥室。柳眉若不朝牆根閃避,來人送目窗外,一眼就能瞧見她。如此孤男寡女相對,更兼枕頭席塌在側,活脫兒一個偷情現場。如此曖昧的場景,很難不讓別人往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