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領導終身制的浪潮下,老爺子身體真出現了重大毛病,是肯定要退下來的。
薛老三知道這個道理,安在海等自不會不明白,這也是老幾位不同意上報中央的根本原因。
不上報中央,安氏還有挽救的餘地,一旦上報,恐怕立時就喪失了全部的主動權。
“老三,你怎麼看?”
眾人計較一致,大局已定,但安在海還是希望薛向來挑這個龍頭,不為別的,倘使老爺子醒來,不滿意這番計較,總得需要人頂雷。
在老爺子面前,薛向自比他安某人腦袋大得多,更適合幹這頂雷的活計。
“等老爺子醒了再說。”
薛向說著,轉身朝老爺子書房行去。
一雙晶瑩如玉的手掌,在老爺子身體多處按壓,沒多會兒,老爺子面上不正常的嫣紅褪去,膚色終於恢復了正常,人雖未醒過來,氣息卻是平穩舒緩了不少。
“老三,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怎麼樣,老爺子情況到底如何?”
安在江急道,他自也看得出老爺子的情況較之方才好了不少。
薛老三收回手掌,“叫蘇主任過來吧,他是專家!”
很快,值班室的蘇主任便趕了過來,一番檢查後,眉間見喜,“嗯嗯,首長的底子打得還是不錯,要是一般的老年人絕對不會這麼快就有甦醒的跡象,我估計最多到明天早晨,便能醒來。”
眾人大喜。
薛向道,“蘇主任,給老爺子掛營養水吧!”
他方才給老爺子按摩,實則是掌中內勁外吐,勁如松針,刺透老爺子諸身穴道,猶如在老爺子渾身布了磁場一般,助他啟用身體功能,活躍血脈,疏通筋絡。
一番搓揉後,薛老三對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也有了基本判斷,老爺子這是明顯地操勞過度,營養不良,以至心力衰竭。
當務之急,自是補充營養要緊,可老爺子這般狀況,不能吃喝,自只剩了輸液一途。
蘇主任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成不成,首長知道了,非斃了我不可。”
安老爺子和他這個年歲的許多老人一樣,對西醫有著骨子裡的排斥,一輩子看病,只認中醫。
薛老三道,“儘管掛,老爺子醒了,我來擔著!”
蘇主任不認識薛向,更不知道這位時何方神聖,敢打這種包票,只拿眼朝安在海看去。
安在海道,“小蘇,照他說的辦,我明白告訴你吧,現在這個家啊,我都得聽他的!”
蘇主任肅然起敬,誤以為薛向是中央首長派來的特派員,膽氣陡壯。
很快,一大堆瓶子便在老爺子床邊高高掛了起來。
趁著掛瓶的當口,安在海舊話重提,要薛向拿定主意。
薛向道,“還是等老爺子醒來再說,我估計這幾瓶下去,老爺子就得醒過來。”
說著,抬手看了看錶。
安在海冷哼一聲,道,“怎麼著,你小子還有急事兒?”
“哪有急事兒,出門急了,忘了請假,晚上有節大課,我得打個電話。”
說著,薛老三便行了出去。
電話是打給隋部長的,將強闖門崗的事也一併說了,但強行出門的理由,薛向卻未實說,只說了是家有急事。
隋部長囑咐一句“下不為例”,便將此事接了過去。
“你小子在央校的事,我也聽說了,真是走到哪兒都不消停。不過,這回的事,辦得利索,丁世群那種小人,不受些教訓,永遠擺不正自己的位置,這下,這傢伙總該清醒了,政局的位子也是他能惦記的?”
不知何時,安在海行到了堂間。
薛向笑笑,道,“千帆並進,百舸爭流,那個位子是人人皆想的,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