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罵了一聲廢物後,婁勝豪親自走到雲秋夢身邊笑著問道:“為何不敢?”
雲秋夢道:“因為我今日既不是來送死的,也不是來討打的!”
這句話倒是引起了婁勝豪的興趣:“那敢問盟主大人,你今日來我幽冥宮所為何事?連佩劍都不曾帶,只怕不是來殺人的吧?”
雲秋夢用同樣的眼神瞪著婁勝豪:“誰說殺人一定要用佩劍?不過你們這裡確實有人欠我一條人命,所以我當然是來討債的!”
“討債?”婁勝豪別有深意的望著雲秋夢:“我是該說你年紀小不懂事呢?還是該說你膽子大不怕事呢?或者我該說你太過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說罷,婁勝豪用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我不管你來幹什麼,總之今天是你自尋死路!到了閻王那裡,你可要好好跟他老人家說清楚了。”
此時姬彩稻忽而走上前將婁勝豪拉開:“帝尊息怒,這麼個小丫頭壓根不值得您親自動手,還是讓屬下來幫您解決這個禍害!”
說罷,姬彩稻拔出頭上玉簪走向了雲秋夢:“盟主大人,您一路走好,這隻玉簪可是我們錦塵帝姬最為稀罕之物,用她送您上路也不算委屈了您!願您下輩子投胎時能投個好人家,千萬別在沾染這武林中的紛紛擾擾了。”
就在姬彩稻將玉簪插向雲秋夢胸口之際,婁勝豪大呼一聲:“住手!”
與此同時,雲秋夢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自婁勝豪扼住她的脖頸到姬彩稻的玉簪快要插進她胸口那一刻,短短的時間兩次與死亡擦肩而過。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只是她沒有在臉上表達出來,其實內心早以風起雲湧了。
姬彩稻慢慢將手放下:“帝尊是想出別的方法殺她了嗎?”
望著姬彩稻手裡的玉簪,婁勝豪陷入了回憶中,這隻簪子原是婁錦塵的遺物,後來婁勝豪才將它賞賜給姬彩稻。如今提到婁錦塵的名諱,又有人拿出她的玉簪,不禁讓婁勝豪回想起了婁錦塵去世那日的光景。
那日,是婁錦塵的生日。她就是拿著這枚玉簪明明確確的懇求一個生日禮物:他日,若有一個叫雲秋夢的女孩兒落到你手裡,請你大發慈悲饒她一命!
想起這些,婁勝豪竟親自上前為她鬆綁,還用略帶嗔怪的口吻訓斥道:“這麼輕易就被綁了進來,你是怎麼當上武林盟主的?”
雲秋夢雖不明白婁勝豪為何突然給她鬆綁,但依舊應對自如:“你那些手下是攔不住我的,但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你想殺我我就會死,你不想殺我我就能活。
無非就是這兩種結果而已,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做那些無謂的反抗呢?如果我僥倖活命,還不如省點力氣對付我的仇人。”
婁勝豪忽而笑道:“小姑娘真有意思,我且問你,你可是認識婁錦塵?”
雲秋夢道:“我確實認識一位叫錦塵的姑娘,不過她是瀟湘館的花魁,姓不姓婁我也不清楚。”
婁勝豪奪過姬彩稻手中的玉簪,抵在雲秋夢的心口窩上冷冷的說道:“我從來沒有為她做過什麼,今日我饒你一命就算是滿足她一個生日願望。但你記住了,我只會饒你這一次,下次你要是還敢來……最好提前為你的天下人留一份遺書。”
繼而他又問道:“誰是你的仇人?你到底來討什麼債?”
恢復自由的雲秋夢膽子也大了起來,她走到婁勝豪跟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藍、鳶!”
“藍鳶?”婁勝豪轉頭看向姬彩稻:“我不記得教中有此人,你可知道她是誰?”
姬彩稻點了點頭:“啟稟帝尊,此女是孫堂主新招募的手下。聽說此女為人心狠,未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她的同門師姐就是死在她手上。”
婁勝豪緩緩閉上了眼:“這性子倒是和孫書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