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恰恰是阿俏救了她。只見阿俏攥住了男子的胳膊:“堂主且慢,她就是百里川的小妾,若是她死了,我勢必第一個受到懷疑。況且這個女人空有一副皮囊,內裡卻是一隻膽小如鼠、貪生怕死之人。這樣的人興許可以幫我們大忙呢!”
單琴兒把阿俏的話當成了救命稻草,立馬附和道:“阿俏說得對……說得對……大俠,只要你不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許是單琴兒剛才的尖叫聲太過淒厲,竟將周空引了來,周空打著燈籠向樹叢邊走來,那男子聽到腳步聲,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茂密的樹叢中去。
看得出那男子身手極佳,又躲藏的十分隱蔽,漆黑的夜色也為他做了極好的掩飾。若非武學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人,饒是察覺不出來。所以當週空走近時,只看到癱坐在地上的單琴兒和一旁站立的阿俏。
看到周空走來,阿俏趕緊伸手去扶單琴兒:“二夫人,您沒事吧?都是阿俏的錯,是阿俏不好沒有扶好二夫人,害的二夫人摔倒在地上。”
就在將單琴兒扶起的瞬間阿俏趁勢將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腰際,並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順著我的話,依照你平日裡的作風演下去!”
單琴兒聽了阿俏的話甩手就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你這個賤婢,是怎麼伺候主子的,難道你沒長眼睛嗎?看不到前面有塊大石頭嗎?要是把我摔壞了,你有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打完罵完後,單琴兒心裡痛快了不少,本想再多打幾下,但又忌憚阿俏手裡的那把匕首。只得在心裡暗暗思索著:“既然你讓我演,那我就趁此機會先打你一個巴掌出出氣再說。”
二人的“演出”很成功,周空很快就按著她們的意思理解下去了,只見他滿面笑容的看著單琴兒:“二夫人切莫太過動氣,為了一個小丫頭氣壞了身子不值。只是這麼晚了,二夫人不在房裡好好待著,出來做什麼?”
單琴兒一聽周空這話,立馬就顯得不耐煩了:“我的事你也敢過問!你以為你是誰?”
周空立刻後退了兩步:“二夫人息怒,屬下不敢。屬下只是擔心,這更深露重的二夫人身邊只帶了阿俏一個人,又行走在這如此偏僻的地方,若是遇見什麼歹人恐對二夫人不利啊!”
說著,周空還特意向阿俏看了一眼。
阿俏並未如何,單琴兒卻顯得比原先更加不耐煩:“我今天晚上吃多了,出來溜溜彎,賞賞月。想著是溜達一會就回去便沒帶那麼多人。周管家不必擔心,我溜達夠了,自會回去的。倒是周管家身為仁義山莊的大總管,盟主整日忙的不可開交,你倒是清閒得很吶!”
周空也不想再與這個女人多做糾纏:“二夫人教訓的是,屬下這就離開,也請二夫人賞完月後儘快回房才是。”
單琴兒點了點頭便揮手喝退了周空。
周空才離開,單琴兒就立馬換了個態度,全無剛才盛氣凌人的氣勢,而是小心翼翼的回過頭看著阿俏:“我說阿俏啊,剛才我打你罵你都是不得已的,那都是做給周空看的。你看這戲我也陪你演了,人也已經走了,你是不是可以把匕首收起來了。”
阿俏將匕首收回了袖中對單琴兒笑道:“剛才讓二夫人受委屈了,是阿俏的不對,還希望二夫人不要見怪才是!”
聽罷阿俏的話,單琴兒連連擺手:“不委屈!不委屈!”頓了頓她又指了指樹叢:“只要你不讓那位大俠殺我就行,我保證今天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阿俏忽然笑道:“二夫人儘管放心,你口中的那位大俠已經離開仁義山莊了。他又怎麼可能再回來殺你呢?”
單琴兒大吃一驚:“什麼?你說他走了?他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待回過神後,心裡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