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們監視的叫天軍將士當即喝斥彈壓他們,使得現場很快安靜了下來。
胡廣也不管他們中的一些人還跪在地上,繼續冷冷地說道:“但這幾天看你們負重,推車等事情做得倒也盡心盡力,因此,我給你們一個生的機會。”
這些卜石兔的人一聽有生還的機會,一下激動起來,七嘴八舌地感激起來。胡廣只能聽懂一些詞,比如“長生天保佑”,“仁慈”,“大好人”之類的。
亂糟糟的現場又在叫天軍將士彈壓之後。才重歸安靜。
“只要你們的同伴不再與我們為敵,不騷擾我們行軍,第一天會釋放二十人,第二天釋放四十人每天增加二十人,直到全部釋放為止……”
聽到說還能放回去,雖然不敢再喧譁。可臉上的驚喜卻顯露無疑。要知道他們可是卜石兔的親軍,家裡有老婆孩子,還有不少的財富,回去是能享受生活的。
但胡廣說到這裡時,聲音忽然提高,厲聲說道:“但要是你們的同伴不在乎你們的生死,依然還要侵犯我們的,那就第一天殺二十,第二天殺四十。每天增加二十個,直到殺光!不是我叫天軍要殺你們,是你們自己人想要你們死!”
胡廣這話一說完,每個俘虜都是愕然,沒有人說話,互相看著。不一會,忽然嘰裡呱啦地互相說了起來。
胡廣也沒耐心分清他們說什麼,看了下手中表格。念出兩個人名,並對他們說道:“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你們的首領。並告訴他,日落之前如果不再騷擾我叫天軍,就會釋放第一批二十名俘虜。”
這兩人都是身上帶傷,一直沒結疤,原本以為自己是活不了了,沒想到第一個被釋放。當即喜出望外,高興地馬上跪地磕頭。
其他俘虜一見,各種嫉妒羨慕恨,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是紛紛說好話。拜託那兩人千萬勸說同伴不要來騷擾。
這兩人還沒來及回話,就被叫天軍將士推出了人群,替他們解開腳上綁著的長繩,準備放他們走。
這兩人面向胡廣,用蒙古禮節深深一躬,準備離開。這時,胡廣忽然又說道:“如果想救你們這些同伴,就把我的意思讓儘量多的人知道。”
這兩人一愣,邊上的俘虜們又大聲喧譁起來。理解胡廣意思的人紛紛在提醒他倆。
等這兩人一走,胡廣就下令繼續行軍。同時他用望遠鏡在觀察那兩個被釋放的人。
“二弟,這法子真能行麼?”胡寬有點擔心,同樣注視著後方,嘴上卻在問道。
沒等胡廣回答,一邊的莫大叔倒先回答道:“如果那人按照姑爺說得做,這法子應該可以。卜石兔的親軍之間多是沾親帶故的,那敗軍之將必然不敢做出眾怒之事。”
胡寬一聽,便不再說話,也同胡廣一樣,用望遠鏡觀察著後方。
胡廣其實也沒百分百的把握,只是覺得可能性大,就這麼做了。如果那塊牛皮糖的首領情況沒問清楚,如果那首領不是剛大敗過一場,如果統計出來的結果不理想,胡廣就可能打消念頭了。
只見那兩人離開叫天軍一段距離後,便揮著手向遠處卜石兔的人跑去。他倆是激動地又喊又跳,還摔跤。
卜石兔那邊也飛馳出十來騎,往那兩人迎了過去。
胡廣透過望遠鏡發現,那兩人被同伴接到以後,一直在不停地說話,估摸著應該是把自己的意思告訴那些人了。
有了望遠鏡還真是方便,雖然遠,卻還是能看到那兩人稟告他們首領時候的情況。
胡廣看了一會便放下了望遠鏡,抬頭卡看天色,放心地趕路了。
果然,敗軍之將還真怕再離心離德,反正又是離天黑也不遠了。那支軍隊一直遠遠跟著,並沒有再來騷擾。
那些俘虜們可謂相當的惶恐,非常擔心又來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