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陳奇瑜一聽胡廣說這話,當即打斷他的話,稍微有點激動,馬上就大聲問道:“為何不能接受朝廷招安,難道你以為真憑你們區區叫天軍,就能改朝換代不成?”
胡廣看著他,沒有一點被打斷地不快,仍然微笑著說道:“我們叫天軍是不是真有能力來改朝換代,不用你來操心。反正,就是不會接受朝廷的招安。”
聽到這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一絲肯定,陳奇瑜有點慌了。難道真沒有招安的希望?
自己厚著臉皮,經歷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的招撫使待遇,冒著奇險前來榆林城,要是失敗而回,自己豈能甘心!
陳奇瑜想到這裡,情緒更為激動了一點,大聲地再次問道:“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朝廷的恩賜,這一次朝廷可是下了大本錢的!還是說你知道你們叫天軍被朝廷招安之後,就會被派去打建虜,你們怕了?”
已經沒有退路了,以至於他的話語中,不但想用利誘,還使上了激將法,希望這個年輕人有年輕人該有的衝動,進而被自己說動。
劉大能就站在胡廣和陳奇瑜中間的位置,袖手而立,靜靜地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此時聽到陳奇瑜的話,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暗笑。
在叫天軍中,要說誰最冷靜,最有主見,自然是首長了。以為首長年輕,就可以來手段,那真是一個笑話。
果然,胡廣聽了之後,一如之前一般,仍舊保持著微笑回答道:“朝廷能下什麼大本錢?就算是讓我去當那個皇帝,我也不會樂意。至於建虜麼,我們叫天軍也不知道滅了多少,眼下只是沒時間而已,等有空了,兵發遼東,直接滅了他們就是。”
眼下的皇帝代表的是官僚、地主的利益,和叫天軍的宗旨明顯對立。要是胡廣直接去坐了崇禎皇帝的那個位置,想要實現自己的理想,也是千難萬難,還不如眼下用叫天軍來推翻他們,按照自己的意願建立一個新王朝來得容易。因此,胡廣這話,還真不是場面話。
劉大能聽了首長的話,心中暗自大聲叫好。在他聽來,胡廣的話夠有魄力,有大氣魄,讓以前高高在上的這些朝廷高官好好聽聽!
而陳奇瑜聽了胡廣的話,猶如晴天一個霹靂,一下劈中他的腦門。他不是傻子,能從胡廣的言行舉止和神態上分辨出來,這賊首並沒有在說場面話,也沒有以進為退之類的說話技巧,好像是真得不在意。
真是可笑朝堂上的諸公,他們以為自己開出的底牌,絕對能讓這胡廣動心。可人家直接開口說連皇帝寶座都不稀罕,那些底牌還怎麼說得出口!
還有,自己用了激將法也沒用。看人家賊首的意思,好像根本就沒把強大的建虜放在眼裡。
陳奇瑜呆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直到這時,胡廣的笑容才收了起來,眉頭微皺了下,然後伸手虛按,同時聲音稍微提高了點道:“行了行了,你先別笑,也別說話,我真沒時間和你扯,直接開門見山說下我抽時間見你的目的吧!”
陳奇瑜那是無奈地笑,企圖在笑聲中尋找靈感,看能怎麼打破眼下這個局面。沒想到胡廣這麼一說,他只有無奈地收住了笑聲,臉上全是苦澀之意。弱國無外交,哪怕只是對上賊人,也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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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 敬酒不吃吃罰酒
進入正題,胡廣便收了笑容,認真地說道:“我們叫天軍雖然不可能被朝廷招安,但可以答應你們,在未來兩年內不主動進攻。嗯,就是保持目前的局面……”
陳奇瑜一聽大喜,朝廷非常擔心的一個局面,也是自己這個位置最為關心的一件事,就是叫天軍接下來是不是打算攻佔陝西,然後向東可以攻打山西,進而威脅京師;向南可以挺進中原,擾亂朝廷的腹地;向西南則能威脅天府之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