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俏目一眨不眨,生怕一不留神,凌雲會消失一般。
……
凌雲沉浸在對俠客神功的完美意境中,他並不像李清荷那般以註解來解圖譜,而是以圖譜來領悟,他知道自己來到了金庸先生筆下的“俠客島”,至於如何學成此絕世無雙的武功,他更是依石破天之法。
“俠客行”詩句二十四,他從圖畫中去修習俠客神功無上內功武術。那‘十步殺一人’,、‘脫劍膝前橫’、‘救趙揮金錘’,每一句都是一套劍法。‘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每一句都是一套輕身功夫;‘閒過信陵飲’、‘五嶽倒為輕’、‘縱死俠骨香’,則各是一套拳掌之法。‘三杯吐言諾’、‘意氣素霓生’、‘烜赫大梁城’,則是吐納呼吸的內功。
他有時學得極快,兩三個時辰之內學了兩三套,有時卻連續很久很久都沒有學成一套。一經潛心武學,渾忘了時光流轉,他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終於修畢了二十三間石室中壁上的圖譜。以無上智慧將其融匯貫通,開啟了通向武學至境的一扇視窗。
此刻,他正在學著“白首太玄經”,然而思路似有所阻,正在關健之刻。只覺壁上那些文字一個個似在盤旋飛舞,不由得感到一陣暈眩。他定了定神,再看這些字跡時,腦中又是一陣暈眩。突然暗罵自己一聲,心想:“他爺爺的,老子比石破天還笨,金大俠明明說是蝌蚪,我卻忘記了?”當下凝神靜心,將字型盡數排出記憶深處,寵辱皆忘,讓腦海保持一片空白,心下只當那些字為蝌蚪,於是注目又看,只見字跡的一筆一劃似乎都變成了一條條蝌蚪,在壁上蠕蠕欲動,細看一條條蝌蚪的情狀。只見無數蝌蚪或上竄、或下縱,姿態各不相同煞是可愛。
看了良久,陡覺背心‘至陽|穴’一跳,看另一條蝌蚪時,背心‘懸樞|穴’上又是一跳,然而從‘至陽|穴’至‘懸樞|穴’的內息卻串連不了;轉目去看第三條蝌蚪,內息卻全無動靜。想了良久而不得,以極大的毅力閉上雙目,將“白首太玄經”印入腦海,如此反覆,直待一切完全記入心裡,並確認無誤後,靜靜沉心思索。
然而壁上所繪小蝌蚪何止成千成萬?各不相連,要將其理出一條運功路線談何容易?,有時碰巧,兩處|穴道的內息連在一起,便覺全身舒暢。凌雲卻不知自己此舉犯了武學大忌,急於求成之心態讓已成一代宗師的凌雲步入危險境界,只因為過於相信金大俠之言,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若是理順那倒好,若是一不留神,恐怕有走火入魔之迨。
可是此刻,凌雲猶似著迷一般,一直閉目凝立,思索腦海中的蝌蚪,偶爾亦會睜眼望著石壁圖譜一一與腦海中的記憶一一印證。直到倦累不堪,這才倚牆而睡,醒轉之後,目光又被壁上千千萬萬小蝌蚪吸了過去,一直如此不吃不喝,似乎忘記了李清荷的存在,也忘記敢千尋等女正望眼秋水,痴等自己的迴歸,他現在有的記憶只是那些活潑可愛的小蝌蚪。
……
石室外,李清荷容顏憔悴,人比黃花瘦。以往清澈無邊的鳳眸,如今病奄奄的,臉頰發白,再無當日紅豔嬌滴的表情,她望著石壁上的無數劃痕,垂淚不止,顫聲道:“凌雲,你這個冤家唉!當初為何不聽清荷之語非要入室?再過今日,已有兩個月,你沉浸武學妙境,卻不知清荷心如死灰,你忘記了千尋她們望穿秋水,更加忘記了你的清荷,冤家冤家!若是你有所閃失,清荷決不會讓你一個孤單單離去,天上地下,人間海底,誓不分離。”
這兩個月來,李清荷可以用渡日如年來形容,心裡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凌雲的動向,第一時間都清楚傳到她的眼裡。為他的高興而歡呼雀躍,喜開眉笑,又為他苦悶煩燥而提心掉膽,寢食難安。凌雲的一切牽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現在她不想別的,不要名震江湖,不要他雄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