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著彩蝶翩翩起舞。
別緻的石亭坐落於其間,有一中年儒生和公孫勝對弈其間。
儒生身穿儒衫,端坐於石亭內,動作舒緩地品著一杯唇齒留香的極品茶,緊盯著棋盤。這中年男子樣貌儒雅,雙眸深邃,飽經風霜,似乎看破了一切,別有一番空明感受。他整個人似乎都融於這片自然之中,每一個動作都彷彿渾然天成。
凌雲等人來至此處,中年儒生和公孫勝一動不動,似乎將心神完全沉浸在他的棋局中。
柴進悄悄介紹道:“賢弟,此乃‘智多星’吳用吳先生,只可惜滿腹才華,卻無報國之門。道士乃入雲龍公孫勝,精通道術,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凌雲倒是嚇了一跳,短短兩日,不但見過了公孫勝,而且見到了三位水泊梁山的反叛頭子,不知今後將會如何。因為自己的到來,他們還會落草為寇嗎?不管如何,自己一定不會讓如此人才含冤而死。
吳用手拈棋子,輕輕放到一處,他抬起頭,智慧的眼光望著凌雲,淡淡的道:“天下局勢已明,大魚上鉤矣!”
公孫勝飽含深意一笑,落下一子,言道:“天下皆塵,往來為客。歲月如風彈指一瞬間,若得逍遙,何苦落紅塵?”
凌雲心神一跳,他們話中有話,似乎在隱射自己什麼,智者不愧是智者。於是道:“在下凌雲見過吳先生和公孫道長。晚輩弩鈍,不知兩位話中何意?還望前輩們先生不吝賜教。”
吳用說道:“邪帝名聲顯赫,文才武學當世魁首;更為皇上紅人,不知有何話語讓我這一個山村閒人解釋?”
凌雲滿含深意的道:“先生知道,在下所問何事。”
吳用點點頭,言道:“我知道。邪帝認為當今天下如何,大宋如何?遼國又如何?”
凌雲道:“一言以蔽之,日暮西山,繁華的表面隱藏著不盡危機,只能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遼國依然,內鬥不休,天災不斷,東北虎可慮也。”
吳用神情一震,不可思議的道:“邪帝此言一針見血,可是為何不勸說徽宗。”
凌雲淡淡的笑道:“我不是宋徽宗,宋遼數百年餘恨未休,一力又如何挽天下之危亡?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改朝換代平平無奇。”
吳用嘆息道:“邪帝才華橫溢,明知大宋危機四伏卻不願奉勸,著實憾事,如此眼光如此才華不為江山出力實在可惜。”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若是讓我忠誠於天下人,我誓不回首;但是若讓我去為一群貪圖享樂而不顧黎民百姓的寄生群體而賣,刀架脖子亦無所動。”凌雲仰望蒼天白雲,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天下人之天下,’邪帝果然眼光獨到,只可惜你如此才智卻無法施展?”吳用輕輕嘆息,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對凌雲的倔強和獨到的眼光,產生了知己之感。
凌雲道:“在下且問先生,病入膏肓,可有救活的可能?”
吳用搖搖頭,黯然道:“這且不能,即使以孫武、諸葛孔明之明亦無法醫治。大宋富而不強,一國如若沒有虎狼之師,如何能保住天下黎民?”
凌雲笑道:“你我皆非塵俗子,如此之事應該由上位者擔憂才是,相見即是有緣,盡情玩樂才不負相逢。”
吳用語含深意的道:“如若邪帝日後領兵,我將不遠千里歸於帳下,切記之。”
公孫勝似醉非醉,似夢非夢,恍若深眠未醒,平靜言道:“道家傳人,豈能弱於諸子百家?”
梁山兩軍師智深若海,獨具慧眼,相人之術甚強,凌雲在武林有人望,在儒林有地位;王者風範自額頭隱現,知曉他非是池中物,他朝時機一至,將化身成龍。
凌雲道眉宇一軒,洞察了他們的心意,於是道:“如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