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憂心,憂心自己平靜的家會慢慢演變成一個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的戰場,現在已有火星,她和老太太勢均力敵,各有各的殺手鐧,目標便是這個家的空間權、話語權、財產支配權和女主角地位。她有婚姻作籌碼,以法律為盾牌積極捍衛自己的領地;婆婆以血緣親情為籌碼,以傳統和對兒子無私奉獻過為手段,更加積極爭取一個太后垂簾聽政的“超級家庭成員”待遇。而傳志則成了中間的裁判,他對任何一方的同情和偏袒都可能打破均勢,使這個激烈競爭的天平發生偏移。
婆婆來了 第三部分(22)
但作為二十五歲,已經成年且有了自己婚姻的他,第一身份是別人的兒子還是別人的丈夫,這很重要,關乎到她能否在自己的空間打贏這場保衛戰!她不能允許老公的母親在自己的地盤上頤指氣使,作威作福,插手一個家庭所有事務併成為事實上的女主人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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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哲回來了,就是那個在劉小雅婚禮前逃到廈門讀研究生的伴娘,在何琳婚禮上也沒回來,但包了五百元紅包並託自己的表妹讓在電視劇組當化妝師的男友給新娘免費化了一個很出彩的妝。這麼不錯的朋友,當然要聚一聚。陳哲是陪導師回北京參與一個新聞專案的。好友們發現她與導師,那個至少四十歲以上的男人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密,有些吃驚。這個還是女學生的傢伙,竟拿著一張透支卡去太百給自己買了一條不便宜的鉑金項鍊,又加了一個翡翠玉鐲,像買大白菜似的。一般花自己的錢是需要算計算計的。
“誰的卡呀?”
“哼,別人的。”
“別人是誰呀?”
那丫頭甩了一個大媚眼,小嘴巴一撅,“俺家導師大人的。”
三人在上島咖啡坐了下來,要了壺龍井,盡情喝。
小雅嘆氣,“哲哲,你變了,一年不見變風塵了,原來的上海正宗男人不要,看上你導師了,老男人有什麼好?”
陳哲哈哈一笑,“老男人是現成股,成熟股,你們兩位的潛力股不得慢慢培養嘛。我沒那麼耐心,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何琳小心地問:“他有老婆沒?”
“有!”
“有,還關你什麼事?”
“給他時間,婚慢慢離唄。反正我年輕,等得起。”
“要是他拖上五六七八年不離,那你乾耗著怎麼辦?不就給他耽誤了?我就有點看不上這老牛吃嫩草的,這麼一把年紀了,就怕他未必真想離,而是不甘心就這麼機體退化了,老朽了,潛意識地抓一下青春的尾巴吧!”三人中,還就屬小雅見多識廣,分析事情入理、有譜。
“哈,五六年後本姑娘也不過三十左右,還在青春後期,那時老傢伙都半百知天命了,他想娶我我還不一定想嫁這個老棺材瓤子呢。時間站在我這邊,不急,至於耽誤不耽誤,沒準咱再接再厲,碩士唸完去唸博,當個“滅絕師太”有什麼關係,接著追博導,哈!”
“你活得可真瀟灑,一門心思瞄上導師了,真是知識越多越變節,學歷越高越反動!”
“嘿嘿,那是,我告訴你們,無論這社會怎麼發展,女權主義怎麼盛行,女人找男人也是向上找,像你們兩位向下找,積極培養寒門才子的型別,估計十有*都沒有好下場!”
小雅何琳勃然變色,卻又笑罵這個直爽的女孩烏鴉嘴。小雅先反駁:“我算不上培養我老公啊,他從日本留學回來,起點就比我高啊!我才職高畢業,成人本科還沒念下來。”
“這與學歷無關,更與留學與否無關,講為家庭奉獻的,你的奉獻是不是比他多得多?”
小雅愣了一下。
“買房,你付首付,大部分時間你在還款,你替他侍候他老媽,你在幹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