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進澄下意識就後撤了幾步,露出驚疑不定的目光:“你真敢來!?”
王九說道:“你就是為了維護趙沉露的名譽,賭上性命與我進行決鬥的俠士了吧?好了,為了節省時間,咱們這就開始吧。”
張進澄簡直大驚失色:“賭上性命決鬥?你腦子還清醒吧?我可是排山境哦,排山境,覆雨境後面那個,放到整個相州大陸都是不折不扣的一流高手!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
王九說道:“當然,從你不加掩飾的外洩真元,可以輕鬆判斷出你的修為在排山境初階,核心功法為三清訣、攬月歌和探海針,慣用法寶是偽裝成斗篷的金剛幡以及鞋底的蛟龍內丹。”
一番話後,張進澄已經面白如紙:“你,你怎麼?從哪裡……”
王九又繼續說道:“綜合考慮你的真元強度、元神韌性以及法寶搭配等方面表現出的拙劣無能,可以推斷你的實際戰鬥力應該介乎一般意義上覆雨境中期到覆雨境後期之間,解決你應該不需要超過三十秒。”
“放屁!”
聽到王九對其實際戰鬥力的評價,張進澄面色頓時由白轉紅,彷彿被戳中痛楚,揮手就是一道紅光打了過來,結果撞在一口純白的長劍上,紅光轟然潰散,連帶著張進澄本人也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王九說道:“在沒有探明對手虛實的情況下就貿然動用元神直接打擊,很容易受到反噬傷害,這在正規宗派的修仙實戰教程裡,應該是屬於基礎常識。”
“用不著你給我講課!”張進澄一邊噴著血,一邊脫下身後的斗篷,準備展開金剛幡將對手收進去,然而還沒等法寶發動起來,就感到從頭部到四肢百骸,一陣強烈的劇痛襲來!
這性命相通的法寶居然不聽使喚,反而陷入狂暴狀態,不斷顫抖,進一步攪動著他受損的元神,激盪出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苦。
在張進澄的痛哼聲中,王九開口說道:“實戰中,元神受損的情況下,不能用原有方式驅動本命法寶,否則大機率引發法寶狂暴,這同樣是實戰教程的基礎課。現在的散修,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麼?”
一邊說,王九一邊緩步走到張進澄面前,看著後者憤怒而又無奈的目光,確認了他應該不是城主府專程僱來的演員,而是實實在在出於義憤而來找麻煩的俠客。
既然如此,就不必手下留情了,這種賭上性命的決鬥,生死各安天命,張進澄也的確是先對自己下了殺手——雖然他的殺手直接導致了自殺的結果,但也足以觸發天外神劍的反擊機制。
此外,一個確鑿無疑的死亡,更能加強戲劇效果,因此站在天外神劍的角度來看,張進澄死得其所。
下一刻,王九高高舉起手中的白劍,用力一劍斬下。
“劍下留人!”
就在白劍即將令張進澄身首異處的時候,一根銀針憑空閃爍而至,細小的針尖恰到好處點在白劍的劍刃上,令王九這一劍定在半空。下一刻,一個紅衣女子飄然而至。
“口舌之爭,沒必要奪人性命吧?”
說完,那女子收起銀針,拱手一禮:“在下苗玉懷,金玉城秀玉山莊莊主,聽聞閣下自稱趙沉露的前夫,不知有什麼真憑實據?”
王九看了一眼對面的女子,問道:“你就是下一個?”
苗玉懷聞言一怔:“什麼下一個?”
王九說道:“下一個挑戰者。”
“不,我並不想和你武鬥,只是想了解一下真相,你到底憑什麼自稱趙沉露的前夫。”
話沒說完,王九卻直接拔劍斬出一道雪亮的劍氣。
對天外神劍而言,判斷敵我,從來不是看對方說了什麼,而是看做了什麼。這苗玉懷早在張進澄放聲怒吼的時候,就已經悄然來到了現場。而先前張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