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十八的眼神看著了韓教授腦幹,正在逐漸融化的陶片說道:「別咱,出事的是我,不會是你。
你先不要著急,就這麼休息會兒,你就下山吧。
順著這裡的山路走出去,至於接下來你走到什麼地方,就純看你的運氣了。
我倒是也想要給你保駕護航,可不成了,現在它還沒有出現,就有這樣的詭異情況發生,要是它出現了,別說是我,就算是我謝家老祖宗從墳裡爬出來,也保護不了我倆。
你我晚上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我是一定回不去了,你還有一線生機,要是以後,你能見到你老師或者我們謝家人,你就告訴他們,你說大家夥兒從湘西死人堆裡面扒出來的資訊是對的,那幾個寨子,其實就是無奈之舉,是從魏晉南北朝之後出現的替代之物。
真正的源頭,還在更久遠之時代,要是回去之後,災厄解了,就說明我成功了。
要是沒有解開,那就是命。」
謝十八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自己朝著不遠處的黃泥房間走了過去。
「我就說,要是真有這樣潑天的便利,古代那些皇帝權貴,怎麼會捨得將此埋葬不用。
果然,此物的邪異,超出了它能夠帶來的好處,文化人,我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
他拿出來了一支筆,在充滿了血汙的小筆記本上寫字,隨後將其丟了過去,丟在了韓教授的懷裡。
「帶著這東西,要是有什麼不確定的,看看這上面我有沒有寫,要是寫了,就按照上面寫的做,這天下萬物相生相剋,就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掌握了手段,也能處置一隻大妖,更不要說其餘的‘現象,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自然,要是遇見了上面沒有提示的情況,那就看你命了,我們謝家三十幾口子人加你,現在就活了你我兩個,我覺得你命很硬,加油哈!」
韓教授:「???」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要不就是謝十八瘋了,過了半晌,他才說道:「你不走了?」
謝十八說道:「啊,不然呢,你看我這樣子,我還能離開這裡麼?借了你一口仙氣,我就算是出去了,也不算活人。
我們千里迢迢,跑到這裡,我的心願,差不多是了了。
它今晚就能出來,本來我們是要去窯廠,找到窯廠的那座承天觀,用來觀察閃電的。
可惜那座觀,壞了。
要是那座承天觀沒壞的話,其實我們在那裡就可以完成任務,你也不用再來這裡。
可惜啊,世界上可沒有這麼多如果,文化人,再見了。」
韓教授依舊那麼看著他。
過了好大一會兒,韓教授才忍不住說道:「你叫什麼?你既然說你讀過大學,你應該有一個官名。」
謝十八:「嘿嘿嘿,謝家人的名字,沒有意義。」
他笑得像是一個傻子,對著韓教授做了一個「好」的手勢,隨後露出來了牙齒。
「趕緊走吧,這地兒可太不吉祥了,就算是有道之士也壓不住,更不要說你我了。」
說完,見到韓教授沒走,謝十八不笑了。
「倒也真有一件事兒……」
他拿出匕首,將自己胳膊上那一塊帶著紋身的面板割了下來。
隨後他又將面板遞給了韓教授。
「要是」,謝十八嚥了一口唾沫,久違的有些緊張,他說道:「要是你真的能活著出去,那你就去s的省會三院找一個叫做謝安安的大
夫,精神科大夫。
你不用說別的,你就問,你說,你還記得你有一個弟弟嗎?叫做謝十八的弟弟?
要是她記得的話,就將這塊面板給她,告訴她,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