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郊區小院,林峰摘下來了頭盔,第一眼就看到了對面正在“熟成”的木客。
死了,遊戲結束。
木客腦袋上,有一個巨大的漏洞,裡面被林峰灌進去了一些藥材,更多的是諸多咒文。
木客的身上,已經有了幽幽香氣。
沁人心脾。
像是一個大號香薰。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越多人祭祀他,只會提高他的品質,除非是出現了類似於城祭,國祭這樣的大祭,否則的話,其餘的人祭祀木客,都不會叫木客身體體內,再度產生一個“靈”出來。
木客的味道,反正林峰嗅著是味道不錯,祭香的製作是一門手藝活,毫無疑問,林峰這個又是採購,也是廚子,更是消費者的人,是不會遷怒於廚子做菜不好吃的,他對自己的手藝,表示十二分的認可。
所以有的地方可以省略。
定了一個八小時鬧鐘。
他開始反思。
兩人逃跑,的確是一個餿主意。
連敵人是誰都沒有搞清楚,就領了盒飯,喜提八小時冷卻時間。
林峰至今還有些恍忽,這一次死的勁兒有些大,他第一次體驗憋死。
那種肺部爆炸的痛苦,叫人久久難以忘卻。
林峰看了一眼時間,從戴上頭盔到死,也沒過去多久。
差不多也就十分鐘時間。
林峰將自己放在了懶人沙發上,大腦放空。
這一次,他死於不明詛咒。
晚上十點鐘,一艘不大的漕運貨船上。
三叔先死他後死。
兩人死在了逃跑的路上,本來打算去京城找“張卓恩”,可惜阜口沒通鐵路,但有漕運並海運路線,他們坐上了一艘漕運大船,打算去京城撞撞運氣。
三叔叫他脫掉所有東西,連帶著金懷錶都丟掉。
“不能留下來任何和李家有聯絡的東西。”
三叔哆哆嗦嗦說道,買了兩身衣裳,給他倆穿了之後,他還特意上岸前頭找到了一些女人用過的草木灰——那時候的正經女人,是不給他這些的,哪怕出錢也一樣,無奈之下,他還是去了一趟青樓,買了些草木灰,噼頭蓋臉往自己臉上抹。
嗯……
林峰在旁邊,看的蚌埠住了。
三叔逃命的方法,專業之中透露出了一種不專業。
專業,是他能夠想到逃跑,並且逃跑的時候,訓練有素,說明逃跑這個念頭,不是臨時起意,他早就有了此想法,只不過被林峰勾出來了,僅此而已。
不專業,是他妄圖用打出來可能會河蟹的玩意兒摸了一聲,這無疑是一種辦法,可是不是所有的邪祟都害怕此物。
起碼追殺他們的那玩意兒不怕。
兩人坐在船上。
水底有某一種東西,黑暗籠罩了他們,將他們吞噬。
三叔涼了,飄了起來,他像是被吸乾了一身的精血,渾身上下白的像是放了血的羊。
然後他也就被塞進了水裡。
也領了盒飯。
林峰沒怎麼反抗,他主要是為了搞清楚遊戲的【開門殺】,起碼他現在知道,進入遊戲,要是他沒有選擇在規定時間去祭祖儀式,就必會死亡。
南洋升邪,剛剛開頭,卻已經飽含殺機。
是天災,也有人禍。
祭祖是天災。
這一場祭祀絕對不同尋常,特別是在他叫三叔離開,三叔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的時候,林峰就知道,這祭祀,要的可能不僅僅是人命。
古代被稱之為鄉土社會,不會沒有理由的。
社會關係,財產家庭,妻兒老小,人所重要的東西都留在鄉土之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