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不敢動,因為林峰不動,他們知道,在這樣的地方,想要活命,看領頭羊的動作,跟著領頭羊走。
戒律僧看著他們,將佛頭的事情,住嘴不言,改換話題,去說另外的事情了。
他雙手奉上了一本書:「這是我這麼多年,在此處翻譯出來的經文,是傳自於天竺的律藏,經過我的翻譯,應該可以被諸寺廟所用,請你將此物送出去,可否?」
林峰:「可。」
後面傳來了幾聲哀嚎,這裡就沒有敵人,所以他們出現了差錯,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被戒律僧殺了。
林峰沒有回頭,反正回頭也救不了人。
戒律僧雙手合十,將書本遞給了林峰,他的眼睛裡面,忽而變出更多的眼睛。
一個大眼睛和幾個小眼睛聯在一起。
像是眼睛起了包。
更像是蜻蜓。
一眨不眨的注視著林峰。
林峰掃了他眼睛一眼,戒律僧微微笑了一下:「我的這一雙眼睛,如何?」
林峰:「6。」
戒律僧想過很多種回答。
唯獨沒有想到,眼前之人說六。
他在六什麼?
摸不著頭腦(物理)。
一時之間,剛才還侃侃而談的戒律僧住嘴了。
林峰很坦然,比這邪門的他見的多了,這個程度的情況還震驚不了他。
血腥味道彎彎曲曲,僧人背後的佛首張開了大嘴,將這些血腥都吞了下去,戒律僧對於佛首沒有任何的約束,佛首沾染了血腥,越發的真實。
林峰將經典拿在手裡,漫不經心:「吞食血腥,這也符合你翻譯的戒律嗎?」
戒律僧不以為意:「佛在心中,不在頭頂。
它是佛門秘寶,我是佛,它不是佛,泥塑木雕怎麼可能是佛呢?
佛怎麼會被人斬下頭顱呢?如佛之面孔那麼好見到,那多少信男信女能夠不墮輪迴,不入六道?…
要是這麼簡單,那豈會有如此多的善信,一輩子都見不到佛呢?」
他沒有因為這句話暴怒動手,反而耐心的解釋,林峰有些遺憾的鬆掉手中的法劍。
得,不上套啊。
戒律僧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林峰手裡之物,囑託說道:「離開這裡的方法有兩條,一條是你們身上塗抹著泥土,接下來會有人胡言亂語,只要你們能撐住這個胡言亂語,你們睡著之後,會有窯廠的人帶著你們回去。
在此期間,你們有可能會被紅泥窒息而死,也有可能因為聽到胡言亂語而瘋掉……」
林峰聽到這裡,就知道這是上一次離開的方法了。
戒律僧不動聲色,他說第二點。
「第二點,有一點有些困難,就是要承擔一些風險,去這裡廢棄的承天觀,可以透過承天觀離開,承天觀正中心有一座聽雷庭,在那裡,有一座不可言說之建築,在那裡你也可以離開。
當然,要是你的心願更加強一點,你也可以去你能想到的任何地方,西方佛土,道家天庭,天上地下,所有你能想象到的地方,你都可以離去。」
說這些話的時候,戒律僧輕輕舉手,給林峰指點了方向,有些誘惑說道:「你有所想,既有所得。」
背後傳來驚呼聲音。
看起來那些人還沒死完。
林峰盯著戒律僧忽然變化的眼睛說道:「
那就是說,承天觀有一種可以叫你變虛為實的能力?夢想成真?」
戒律僧搖了搖頭說道:「不止。」
林峰說道:「虛空造物?」
戒律僧搖頭說道:「也不止,雖然這座承天觀因為種種原因廢棄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