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止了哭聲,徵徵的,看著那跪在地上的小小身子,她要做什麼?
蘭姑姑扶著洛城公主的半邊身子,眉頭緊皺,想要出口訓斥,卻瞥見公主的神情,將要出口的斥責嚥了回去。
“1。2。3。4。”方肖溪心中默數,附□子給沈妙江渡氣,周圍響起一片抽氣聲,赫太醫不自覺的捋著鬍鬚,緊張的關注著。
多做了幾次,眾人便發現所謂的“親嘴”只不過是離唇極近的吹氣罷了,沒有人出聲,就連洛城公主目裡也恢復了些神采,她雙手握成拳緊貼著胸口,充滿希望的盯著男童的臉。
沈妙雪仍跪坐在地上,雙手撐在前面,緊張的盯著方肖溪的舉動,時不時低頭再看看弟弟,大氣也不敢出。
方肖溪仍做著單一的舉動,按壓,渡氣,汗水已溼透了她的衫子,眼睛也被汗水模糊,聽書悄悄上前,給她拭了拭。
方肖溪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十分鐘?二十分鐘?她機械的按壓,渡氣,只覺得自己喘氣聲越來越重,動作越來越慢。
此時已申時了,山裡的署氣開始消散,一陣山風輕拂過來,地上的小世子動了動,忽的咳了一聲,這一聲似是天籟,方肖溪無力的坐倒在地:“太醫,太醫,您快來看看。”
赫太醫早已激動無比,匆匆上前來邊把脈邊檢視,半晌後大喜:“有救了,有救了。”
洛城公主和沈妙雪相擁而泣,儒竹和儒寧對視一眼,一個驚異滿面,一個滿臉黑青。
小世子被抬回園子,眾人也匆匆跟著走了,很快,後花園只餘下方肖溪主僕和儒竹儒寧,儒寧上前一步,想說些什麼,卻被儒竹拉住,儒竹面色嚴肅的衝他微微搖頭,儒寧只得朝方肖溪深深
看了一眼,便隨著儒竹離去了。
聽書拖起幾乎累癱的方肖溪,將她半抱著架回了怡居,將蘭兒和撫琴落棋兩個丫頭嚇了一跳,眾人匆匆把方肖溪又溼又髒的衣服換下,又給她拭了身子,便扶到床上。
剛上了床,蘭姑姑便帶著一個丫頭來了,聽書忙給方肖溪披了衫子,腳還沒捱到鞋,蘭姑姑便進來了,見此情慌忙上前阻攔:“五姑娘快別下床,折殺老奴了。”
方肖溪坐在床側疲憊的笑道:“肖溪失禮了,不知何事勞煩蘭姑姑前來?”
蘭姑姑衝身後的丫頭招招手,那丫頭開啟手上的食盒,端了精細的骨瓷盅送上前來,蘭姑姑笑道:“這是公主特意吩咐給五姑娘熬的桂圓女兒粥,五姑娘用過再睡,空腹休息對身子不好。”
丫頭又取出些藥材,蘭姑姑道:“這些藥材是赫太醫開的,說姑娘勞累過度,需安神補氣,一會讓丫頭熬了,切記要服用,以免虛了身子。”
方肖溪一一應下,蘭姑姑也不久留,又叮囑了幾句,便離去了,只是聽書送她時似乎拉著聽書還說了些什麼,聽書隔了好一會才回來,回來時蘭兒也服侍方肖溪喝過了粥,姑娘阻著不讓熬藥,要上床睡覺。
聽書使了眼色,蘭兒不再堅持,服侍方肖溪躺下,方肖溪有心想問問聽書,奈何太累了,只一小會,便睡著了。
方肖溪這一覺睡的時間真不短,雖然她中午時已睡過了,只是這次格外舒服,似乎有人還在給她按摩,不輕不重,無比舒爽。
她這睡的正香,可不知別苑裡正發生著大事。
洛城公主坐在正殿裡,未施粉黛,裝束也極簡,可這絲毫也擋不住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
四個僕婦丫頭跪在下面,大氣也不敢出。
蘇姑姑上前一步,利眼將下面的人一一掃過,厲聲道:“公主給你們一次贖罪的機會,只要說出主使謀害世子爺的人,可饒她不死,若不然,不僅你們亂棍打死,連家人也一起陪葬!”
底下本大氣不敢出的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