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馬仔大喊一聲便要打,方青拿著啤酒瓶指著他們,喜子也抄起了一個凳子,周發奎怒目以視。馬仔見撈不到好處,老大又被打傷,抬起那工頭送醫院。
方青可不敢閒著,與周發奎、喜子簡單一收拾跑了出去,等那工頭醒了不找他們麻煩才怪。深夜裡,方青把這爺倆送進車站,買了開車時間最早的一班車,雖然需要轉車,但考慮到可能追來的工頭,也是沒有辦法。
“方青,爺們不說別的,大恩不言謝,有緣分再見吧”方青緊緊握著周發奎的手,這些天多靠他照顧,之間的感情已經很深厚,這件事情就當是報答他吧
“二叔,這錢你拿著,就當是我一點心意”方青從那一疊錢裡抽出三張放回兜裡,把剩餘的一千多元錢給了周發奎,周發奎一再推脫還是收下了,對他來說這是救命的錢。
“方青哥,你是個好人,留給俺個地址,這錢俺和二叔一定還你”
“地址?我哪裡有什麼地址,看緣分吧喜子,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你應該上學去,再復讀一年明年考個好學校,工地的日子不適合你”車到了,方青硬把他們推了上去,一些事情總是出乎預料,他也沒想到會認識這麼一對爺們,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
剛出候車室,方青便發現那工頭腦袋纏著紗布,帶著五六個人尋到這裡,他連忙閃身藏在了柱子後面,從另一個門出去。這是一片***,兩邊的洗頭房除了不洗頭什麼都幹,美髮店也不理髮了,按摩的盲人也能看見東西,KTV裡跳舞助興的都不穿衣服,夜總會里除了**,又多了裸陪等很多專案。
“大哥,過來打一炮吧”不時有花枝招展的女子賣弄著風騷,袒胸露腿的在那裡招搖,遇到潛在的客戶就主動搭訕。
“沒錢”方青沒好氣的喊道,有錢他早腐敗去了,還用得著滿大街找便宜的旅館。
“嘛錢不錢的樂和樂和得了”方青緊跑幾步溜了,也就是沒做,等你享受完了不交錢試試,沒錢還不挖你腎啊再說方青也看不上這些路邊的貨色,有病沒病的不說,那年紀就讓你受不了,還一個個裝清純。
一輛賓士瘋了似的闖了過去,伴隨著巨大的搖滾聲響,車主在上面縱情呼喊。低頭走路的方青險些被颳倒,幾步閃到一個臺階上,抬頭看去,這是一家叫“楓葉”的夜總會。
“吆,這位少爺不錯啊”
一位三十多歲的**指著方青說道,身後的兩個女同伴發出放肆的笑聲,一個是四十歲左右的半老徐娘,一個是三十出頭的骨感美女。
“對不起,錢太太,這個不是我們夜總會的。”說話的是夜總會一個幹練的女性,胸前彆著個經理的牌子。方青趕快起身就要走,被那錢太太一把拉住,一對*貼上來不斷摩擦著。
“錢太太,他不是我們這裡的少爺”
“我看上他了,一萬塊過夜,陪我們姐們三個。”那個錢太太把金卡朝那女經理手裡一拍,有節奏的扭著屁股走進夜總會,兩個女伴調笑著跟了上去。
暈原來遇到女嫖客了,方青摸摸自己的臉,這是能吃軟飯的小白臉嗎?想想啞然失笑,他還不至於墜落風塵吧那個女經理攔在他面前,說道:“別走了,在我們這做牛郎吧”
“牛郎?”
靠啊,方青哪怕再混不下去,也是不會去幹這個職業的,他當民工沒啥關係,那又不影響到他哪裡哪裡的,這傢伙已經不是普通人了的。
甩了臉,方青同學哪裡會幹這事的,就甩手走了。回到房間中,公司的弟兄就來了電話,方青接了之後忙不迭給豪仁去了個電話,豪仁說房紫蘭為自己請了長假,說是出國旅遊去了,回去後銷個假就可以繼續上班。
房紫蘭對自己太好了,方青滿懷愧疚的把手機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