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古怪之態,從黃昏起,就有倆個人影靜靜佇立於此。
黯迷離,誰與訴,如夢年華,鉛華塵滿路,欲把情懷詩裡顧,無奈神傷,恍惚難成賦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是想開了麼?我不是放棄她了麼?怎麼…我會那般想念她?
神情恍惚的吳霜,瞳孔有些渙散,楚凝煙漠然佇立在他身旁不遠處,倆人形同陌路,又似乎回到了初見時那陣一樣,倆人相隔很近,但心靈上距離,似乎正逐漸變的遙遠起來。
她?那她呢?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個可愛的女孩,餘杭區的那麼些往事迴盪腦海,李依然麼?
吳霜自嘲的笑了笑,甚至忽然的就有些看不起自己,當初,向她表白的時候,潛意識中,他已經拋棄了她,此刻,竟還有臉想她?一種莫名負罪感開始纏繞,他摸摸自己的臉頰
切
你該醒醒了
目光投向老君山頂,在漆黑的夜晚中,那些璀璨的七彩光澤顯得絕倫絕美,笑了笑,吳霜邁開步伐。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霜兒,你到底在哪,九天了,已經九天了
久違的月光爬上窗前,清幽黯黯,李依然神情煢疚,孑然孤立,凝望著遠處光彩燦爛的山頂,蹙起讓人心憐的柳眉,柔弱無骨的身軀俯在窗臺,眼神迷離楚楚。
良久,嘆了口氣,她折回臥室,開啟膝上型電腦,這是阿飛應她要求去鎮子裡買來的。
登上QQ,點開11的頭像,痴痴看了一會,再開啟自己的Q…ZONE,點選發表日記,手指在鍵盤上跳落著一個個音符。
剪紅情,裁綠意,花信上釵股。殘日東風,不放歲華去。有人添燭西窗,不眠侵曉,笑聲轉,新年鶯語。舊尊俎,玉纖曾擘黃柑,柔香系幽素。歸夢湖邊,還迷鏡中路。可憐千點吳霜,寒消不盡,又相對,落梅如雨。
窺月亭,初觸萌芽,天心湖畔,誰系歸舟,百合漫天花非花滿畫,幻真幻假,羽翼天使猶為她?料得相逢神農際,冷豔無雙落誰家?天生橋頭共生死,猶羨與君同,恨不相逢,黯然淡場,悽,涼
寫到這,淚已溼了眼角,她不懂,自己為何會這樣,只是,這一刻,自己,真的就很想他,想著,如果他在身旁,看著他笨拙的樣子,好像就擁有了全世界,好像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但吳霜失蹤後,她,似乎是一個被孤棄在角落的小女孩般,無助,彷徨,李依然,她父母不見了,將近一個月沒有了訊息,她當然隱約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只是她不敢往深處想,而吳霜,恰巧是一盞黑夜中的明燈,帶給了她一種說不清的安全感,從而,她逐漸對吳霜產生了依賴,讓她覺得,自己不再彷徨,不再孤單。
這,是一種渴望相濡以沫的酸楚,兩顆同樣稚嫩的心,曾有過相融,那種慌亂的心悸,讓人懷往留念,仍記,那笨拙的一吻,猶如劃破蒼穹的閃電,帶著種種欲裂於然的情愫,讓她,與他,一起迷失,沉淪。
吳霜,壞傢伙,我恨死你了,我恨你,為什麼不出來,你躲著我嗎?咬著下唇,如同秋水般的瞳孔裡泛起絲絲漣漪,雙手如飛,再次在鍵盤上奏起一曲心酸的調調。
“你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阿飛。”
夢思漠然點點頭,打量下週圍的環境,說:“認識吳霜麼?”
“認識,可…可”
“嗯?”
搖頭,阿飛有些無奈道:“上次我們遇到龍組的人,鬧了點矛盾打了起來,結果吳霜跟另一位女孩掉到九衝河去了,到現在還沒資訊,只有我跟吳霜的另一位朋友脫離。”
“廢物!”
“你!”阿飛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些憤怒道:“你說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