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點頭,挺認可,“是沒說過,大概齊都是我看出來的。”
王淺音:“……”
時間真不多了,他還得辦登記手續呢,他又磨嘰著蘇堯親了老半天,才拉著箱子要走。
“音子。”出門前,蘇堯突然叫住他。
王淺音回頭。
“你愛我嗎?”蘇堯這樣問。
他沒說稀罕,也沒說喜歡,而是問愛。
王淺音對他笑了笑,笑得賊好看,“愛,我愛你。”
說完,他拉著箱子走了。
蘇堯剛才還迷瞪的眼一下就精神了。
床頭櫃上的相框裡,是他跟王淺音的照片,打從這回回來,王淺音拉著他照了老多合照,洗了好幾張出來放得滿屋子都是。
蘇堯把相框拿過來,看著照片上的王淺音,照片上蘇堯黑著臉一臉不樂意,王淺音還樂此不疲地拉著他拍,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王淺音眼底滿滿的深情。
“音子,”蘇堯摸著照片上的王淺音開口,眼底一片冰涼,“對你而言,你的幸福不是我原諒你,而是我還愛你,對吧?”
蘇堯看了眼手機,時間差不多了,他起床穿衣服。
半個小時後,他拉著行李箱站在王府井的馬路上,等著陳輝來接他。
從一開始回來他就說過,他不是回來跟王淺音搞物件的,也不是回來跟他重歸於好的,而是營造關於他的新細胞,他要王淺音永遠惦記著他。
有句老話不說麼,人生有八苦,其中兩項就是愛別離、求不得。
失去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得而復失,他這回回來壓根沒打算跟王淺音在一塊,但是除了他,王淺音身邊也別想有別人!他要讓他一輩子記著自個,沒法跟別人在一塊。
對於王淺音而言,沒有什麼比再失去蘇堯一次更讓他痛苦了。
陳輝到了,接上他直奔機場。
十個小時後,蘇堯站在佛羅倫薩的機場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陳輝。
他早在半年前就做好了打算,他會在半年內飛九個國家,一直轉換地方,就不怕王淺音找著他,陳輝他已經安排好了,他會在北京有一個很好的工作,而蘇堯在美國的六年有一些積蓄,別說九個國家,九十個國家都沒問題,等半年過去了,他會選擇他最喜歡的城市,重新開始。
這次他離開北京,沒有用蘇垚的身份證,而是蘇桀的身份證,他辦了兩張。
他們那種小村,辦身份證都要去縣裡,縣裡人不認識他,每天辦那麼多身份證,哪裡分得清誰是誰,何況蘇桀和蘇垚是雙胞胎,只要他換了衣服換個髮型,有誰知道,只要戶口本在,能證明這倆人確實存在就行。
蘇堯當初留了個心眼,在美國的律照什麼的都是用蘇桀的身份證考的,所以他的英文名字叫Jack,Jack就是傑克,雖然不是同一個桀字,但是諧音。
可能去一個新國家要重新考律照,但是他有基礎,在美國的影響也還在,總能找到口飯吃。
連這回離開北京,也用的是蘇桀的身份證,他知道自個的事王淺音已經知道了,但是王淺音絕不知道他還有個身份證,而且一直放在銀行保險櫃裡,王淺音想破天也找不著。
看,他籌劃得多好。
離開王淺音他也疼,但是疼也得忍著!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他都不會原諒,父母是這樣,王淺音也是這樣。
他就是這種人,自己難受沒關係,只要看你更難受就行了。
蘇堯先在酒店裡睡了一天一夜,打算倒完時差補足精神好好去玩會兒,聽說那個什麼市政廣場好像挺好玩的,他得去溜溜,沒準還能有個豔遇啥的呢。
洗了個澡,臉跟髮型都捯飭得倍兒利落,蘇堯照鏡子,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