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馨兒。王大人,你以為你能瞞得了別人?”
王亨滿不在乎道:“瞞不住又如何?”
他還不想瞞呢,正要公開!
林書瓷嘴角一彎,微笑道:“你最好能看緊她,想殺她的人很多;想拿她要挾你的人也很多。”
梁心銘不爽了!
她輕笑道:“丫頭,是俘虜嗎?
“是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自覺性。
“太囂張了,要遭報應的!”
林書瓷道:“我殺的人多了,從不怕報應。倒是你們兩個”她目光在梁心銘和王亨面上一溜“將來會不會報應難說的很。若被斬首,今日所為就是笑話了。”
梁心銘笑吟吟道:“多謝姑娘提醒,我們的事不勞姑娘操心。姑娘還是別自作聰明瞭。”
跟著就背對方的生平履歷:“林書瓷,原本無名無姓的棄兒,在一雪夜被林子明拾得,當時尚在襁褓中,被賜名林書瓷,養在身邊做了丫鬟。你雖出身卑微,好歹一直跟著林家二爺。那也是個世家子弟,你就沒見過他錦衣玉食的生活?一個坐墊你也浮想聯翩,豈不可笑?”
林書瓷面色陰晴不定。
一安心都要跳出胸腔了。
天哪,他都聽見了什麼?
怎麼辦,會不會被滅口?
他就說麼,大爺為何對梁縣令那麼好,原來……梁縣令就是少奶奶!皇天后土、佛祖菩薩啊!
他兩眼緊緊盯著牆壁,不敢看向別處,恨不能會隱身法,將自己“咻”一下變沒了;或者,是個聾子啞子也好,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說不出,大爺就不嫌棄他了。
正胡思亂想,忽聽梁心銘叫“一安”,他急忙挺胸抬頭,差點回應“在,小少奶奶”,話出口前急忙打住,差點咬了舌頭,急忙改口道:“是,梁大人。”
梁心銘道:“把東西拿著走吧,還要去審下一個呢。若忘了拿,扒了你這身皮給恩師墊著,恩師還嫌不平呢。”說罷,對王亨伸手道:“恩師請”
王亨便昂首闊步,當先走了。
梁心銘跟在後面,去了。
一安一面道“是”,一面抄起坐墊抱在胸前,緊跟在後面,臨去前,衝牢裡的林書瓷做了個鄙視的眼神。
從這裡出來,梁心銘一路思索:林書瓷到底為何突然煥發了鬥志呢?以至於忽然翻臉。
王亨知道她心思,主動道:“你觸了她逆鱗。”
梁心銘忙問:“是什麼?”
王亨道:“郡主。”
梁心銘道:“這話何解?”
王亨道:“林子明是她心上人,愛屋及烏,郡主也被她關切。知道郡主被你拿住了,她就憤怒了。”
梁心銘道:“不是該投鼠忌器嗎?”
那個和尚就是這樣被她要挾的,怎麼林書瓷不受要挾?難道是因為隔了一層的緣故?
王亨道:“是會投鼠忌器,但有些人不會任人宰割。”
關於這一點,沒有人比他體會更深:若是有人拿梁心銘要挾他,他自然會投鼠忌器,但同時也會激起他的怒火,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那人置於死地,而不是乖乖就範。
他從林書瓷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決心。
梁心銘也感覺到了,說:“可是學生覺得她毫無顧忌。”
王亨道:“那是她察覺了我們的企圖:我們還不能定白虎王的謀反罪,今天來找她,就是想確認牛夫人就是林千雨,好以此為證據,給白虎王一族定罪。所以,她認定我們暫時不敢動郡主。為師無情地擊碎了她的幻想。”
即便不能明著拿林千梓開刀,但是藉口她陷身於青華寺,被和尚玷辱了清白,以至於瘋魔,林家能怎樣?
這樣一來,林書瓷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