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他也只能裝作沒看見。

好險，差點露餡。

嚴越這五年的遭遇、這些天發生的事，也恰好佐證了嚴明華當年對他說的話‐‐&ldo;你們在一起，只會害了他&rdo;。

如果不是他，嚴越不會酗酒，不會抽菸。

不會頹廢度日，幾天幾夜不吃飯，差點死於煤氣中毒。

不會這麼多年耿耿於懷，變得陰沉古怪。

得知這些事的那天晚上，他徹夜失眠，心如刀絞。

可改天面對嚴越，還是隻能努力裝作隨性灑脫的不在意的樣子，笑著說，我們都忘記彼此，各自擁抱更好的未來吧。

一旦回頭，他五年前做的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當年，嚴明華一字一句地對他說：

&ldo;我有很多學生，但只有這一個侄子。&rdo;

&ldo;你們在一起，只會害了他，也害了你。&rdo;

&ldo;如果你還心存一丁點對我這個老師的尊敬，就離開吧，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rdo;

&ldo;就當我在求你。&rdo;

阮知慕自然是向嚴明華求過情的。

他尊敬嚴明華，但他同樣愛那個會在深夜給他捂腳的男孩。

他不會為了報恩就傷害他喜歡的人。

他努力地向恩師保證，自己雖然是同性戀，但從來不會亂搞，他對嚴越的感情是認真的。

他知道自己沒什麼錢，但他會對他很好，將來也會努力工作，不會讓嚴越跟著他吃苦。

但嚴明華始終沒有鬆口。

他曾經有一個很疼愛很器重的學生，上大學之後&ldo;突然開始搞同性戀&rdo;，被人捅到了學校，後來和所有的朋友都決裂了，再後來，說是去東南亞小國闖蕩，沒了訊息，再後來，傳回來的就是死訊。

他被年齡大他八歲的男友刺死，因為男友以為他別有所愛。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

嚴明華去參加了他的葬禮，從此堅信不疑&ldo;同性戀就是腦子有病，會害死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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