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的“斷流刀法”
中絕式之一:“波盈弧溢”!
謝青楓的身形也立時跟著光圈的飛旋做著同一方向的轉動,像是他隨著光圈在繞,更像光圈追著他打轉,刃疾鋒利,卻硬是沾不上他的衣角!
吼喝不絕的沙人貴挺著他的“狼牙飛棒”從左邊掩近,紫凌煙亦倒翻回來,看她表面上的模樣,似是一片憤怒,與謝青楓誓不兩立的功架,“風羅網”縱橫罩卷,“朱舌劍”吞吐如虹,而這一番凌厲的攻勢,說巧不巧便正好擋住了沙人貴的前路,使得這位“沙四爺”礙手礙腳,幾次不能出招。
山大彪已經是氣喘吁吁,刀揮刀落,先是跟不上謝青楓的身法速度,紫凌煙如今這一回撲,網掃劍穿,竟似失了準頭,連他的上步位置都封殺了,逼得他團團打轉,卻不便點明,真個啞子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就在這混亂的當口,謝青楓猝然退到門邊,拿背頂住門板,雙掌微提至腰,從容自如的哧哧笑道:“不用打了,三位。”
沙人貴紅著一雙銅鈴眼,口沫四濺的吼喝:“現時你待裝孬扮熊,業已過了那個好時辰,兔崽子,等著拿頭來吧!”
極少說話的山大彪,猛的冒出一句話來:“四哥,姓常的人呢?”
一呆之下,沙人貴連忙遊目四顧,不錯,姓常的人呢?號房裡,除了人們三個,桌邊的兩位,就只剩謝青風一號,姓常的,人呢?
這一急卻是非同小可,沙人貴馬上覺得體內燠熱,背脊上反倒升起一股寒意,他目瞪瞪的望著頂住門板的謝青楓,一個字、一個字迸自唇縫:“那常遇安,去了何處?”
謝青楓十分和悅的道:“大概是趁方才我們拼鬥的空隙,逃之夭夭了,沙四爺,他一定會逃得很快很快,現在,說不準已在兩三里甚至四五里之外啦!”
深深吸了口氣,沙人貴的胸膛起伏劇烈:“姓常的能夠逃命,全是因為你的掩護與遮攔,你,你的紕漏可捅大了!”
謝青楓是一副頗為抱歉的神情:“實在對不住三位,竟替三位增加了這許多麻煩,但,我也是身不由主,不得不這麼辦,誰叫我和姓常的有那麼一點小小的淵源呢?既生情份,總不能見死不救呀,三位寬宏,就此揭過了吧?”
沙人貴強行按捺住心肺間一股幾欲爆炸的憤怒,“咯”“咯”有聲的咬著牙:“就此揭過?你這狂夫做得好夢!壞了‘北斗七星會’的事,豈有這般輕易了結的道理?很好,跑了一個常遇安,便拿你抵數,裡外都得拿條性命回去交差!”
紫凌煙的表情更是一片水寒,她臉罩嚴霜,凜厲的介面道:“四哥,‘北斗七星會’的招牌不能叫這個三流子貨給砸了,今晚說什麼也要將他收拾下來,要不,往後咱們還待怎麼混?”
黑洞似的鼻孔翕動著,沙人貴的一邊面頰向上吊起,發出一種決無笑意的笑聲:“你放心,七妹,我要不活剝下這王八蛋的一身人皮,就算是他生養的!”
謝青楓聳聳肩膀,提至腰際的兩手換為互抱胸前,一派閒散的道:“正主兒又不是我,正主兒早走了活人,三位何苦非要和我過不去?”
沙人貴一緊手上的“狼牙飛棒”,形容獰猛兇惡,光景真像能生咽活人:“不止和你過不去,王八羔子,更要你抵命!”
搖搖頭,謝青楓道:“我不抵命,我也不和你們繼續糾纏下去,事情到了這步田地,再要不饒不休,各位或者覺得有趣,我可不耐這個煩!”
沙人貴又惱火又狐疑的道:“莫不成你以為你還另有選擇?”
謝青楓笑了:“沙四爺,你瞧我人在哪裡?”
眼珠子一翻,沙人貴大聲道:“你人在哪裡?不就在老子眼前?你還能到了哪裡?”
謝青楓嘻開嘴道:“現在不錯是在你眼前,而只要你一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