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
“你這翻來覆去的,我怎麼睡得著。”戴納翻身平躺,“說說吧,什麼事情讓你想了這半天?”
“也沒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戴納就截斷了,他實在是被這句話惹毛了,沒什麼能糾結這麼久麼。他忽的坐直身子:“你如果不想說就說不想說,要是不是多麼的保密就說給我聽聽,也許我幫得上忙。但是你不要這樣子,問你什麼你就說不是,沒什麼,沒事的……有話說話,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楚衣怔怔,他完全沒料到戴納會說這些話會這樣……發脾氣。對啊,這是在對他發脾氣,很不耐煩的發脾氣。
戴納等了半天仍不見動靜,又是生氣又是懊惱:“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睡覺了!”說著就側身躺下了,耳朵還是豎著傾聽,心裡還是沒有完全放棄。
好在這次總算沒有讓他失望,楚衣想了想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會不知道?有什麼就說什麼。”戴納有點沒好氣。
楚衣在黑暗裡翻個白眼,不是你的事你當然這麼說了!但是想歸想,他還是慢慢的整理出思路,開了口:“我要去找的人,是被人帶到戈藍國的,這麼久了我還沒趕去,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究竟怎麼樣了?下午做夢夢見他,我實在是很擔心。”
“你堂兄不是一直呆在戈藍國的?”戴納察覺出楚衣這番話和原先告訴他的有些出入。
楚衣點頭,想到他可能看不到,又嗯了一聲:“他是被人綁架了,而且,我也不確定他就是被帶到戈藍國了。”
“那你就這麼盲目的去找?相隔萬里,還是走海路,你居然就這樣去找他?”戴納不敢置信的坐起來看著楚衣,“再說了,你怎麼就往戈藍國去呢?也許是被帶到南洋了呢?”
楚衣閉著眼搖頭:“我沒有辦法,我一定要找到他。我基本確定是戈藍國的人抓了他,我只能來這裡先碰碰運氣。”
戴納又看到他那種無助的悲慼,脆弱的憂傷,心裡一緊,語氣輕柔了些:“你也彆著急,我們儘快啟程,到了戈藍國,我找人幫你找。”
“謝謝你。”
“說這些做什麼,這一路上我該謝你的事還少嗎?我們既然是朋友,就不要這麼見外了,還有,以後有什麼心事,記得找我說。”
楚衣點點頭,這次戴納看得到了,還看到他眼角的一點淚光,不知道是為誰而流。
躺下了一會,戴納腦子裡都在反覆著楚衣剛才的話,他覺得很蹊蹺,翻身面朝他,問:“你怎麼能確定那是戈藍國人做的呢?”
楚衣本來都要睡著了,被這不高不低的聲音一激渾身一顫,清醒了過來,回道:“我看到他們的手臂和袖子,然後對比了老……姥爺收藏的風俗畫,確認那就是戈藍國的服飾。”
“哦。”戴納沒了聲響,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又自言自語的說:“我知道除了我們還有一撥人是給中土的太后賀壽去了,我們的人沒有做過,賀壽那些人應該也不會做這種事的,難道還有不知道的第三撥?他們是什麼人,目的又是什麼呢?”
“不清楚……”楚衣的聲音帶了睡意,“不過我們沒有排除賀壽使臣的嫌疑……”
戴納還有很多疑問,但是楚衣已經睡著了,這些日子真是累到他了,好容易有個安穩的環境,能多睡一會也是好的。他翻了個身很快也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照耀進來,楚衣畏光,早早的醒了過來,輕手輕腳的起身穿好衣服到樓下去散步。
戴納醒來沒有看到楚衣,從窗戶往外看了看找到他在花園的身影,這才去洗漱。如果沒什麼事,楚衣早晨起來都會到戶外散步一會,無論在哪裡似乎都沒有改變過。
到樓下去,正好楚衣也回來了,他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