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子不好過,心裡懷著怨恚,我也知道,給你這麼一次發橫財的機會,指望的是你將來少說話、少挑刺,多維護著這一邊,老五,你可要識抬舉,別起什麼三心二意!”
歐陽淳一個勁的點著頭:“我懂得利害,二師兄,包管不會誤你們的事——”
任登龍嚴峻的道:“不止是‘我們’的事,老五,你拿了錢,便算有一份!”
乾澀的嚥了口唾沫,歐陽淳吶吶的道:“拿到錢,我就得走啦,二師兄,不是這麼說的嗎?”
任登龍神色一轉,竟然笑起來:“不錯,是這麼說的,實際上你是走了,名義上我們的行動你卻曾經加入,所以你維護我們,即是維護你自己,明白麼?”
歐陽淳無可奈何的道:“我明白……”
任登龍仍在微笑:“但是,老五,小童在與你密商這件事的時候,不也同時賦予你一個任務麼?一朝銀錢到手,你該做什麼善後呀,目下辰光業已延宕甚久啦……”
眼皮子跳動了幾下,歐陽淳強笑道:“二師兄,該做什麼我知道,只是至今還逼不出印記,那善後如何做得?”
任登龍目視範苦竹,陰沉的道:“我再問你一次,範苦竹,你是自己把東西交出來,抑是要我們逼你交出來?”
範苦竹淡淡的道:“二位如何逼我交出?”
任登龍向歐陽淳下令:“用‘錯脈手’,老五,我不信他是銅澆鐵鑄!”
“錯脈手”是一種十分歹毒的內家制敵手法,功能錯脈絞筋,逆血截氣,一旦施於人身,則百骸欲裂內腑翻騰,其痛苦不亞於生刮活剝;這種功夫,武林中有數家大同小異的出處,“幻翼門”所傳,尤為入木三分!
嘿嘿一笑,歐陽淳竟有幾分自我滿足的形態:“這玩意曾對外人使過幾遭,的確有效,卻料不到有一天會衝著咱們師哥下手,說起來真叫遺憾,真叫遺憾……”
任登龍催促著道:“不要嘮叨,老五,快下手、快拿錢、快了結!”
用力吸了口氣,歐陽淳雙手微曲有如鷹爪,慢慢逼近炕前,眼神凝聚,隱現血光——
低喟一聲,範苦竹幽幽嘆道:“罷了,印記給你就是。”
歐陽淳雙爪做勢欲落,心裡又是興奮、又是惱怒;他惡狠狠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先是談條件,後又瞎扯淡,磨時間把我當猴耍,早知你這樣犯賤,一上來就該下手整治你才對!”
任登龍大聲道:“快取印記,少說廢話!”
歐陽淳怒目瞪視範苦竹:“說,印記藏在哪裡?再要拖延,我馬上就叫你識得厲害!”
範苦竹平靜的道:“我的金箭和絃索你置放何處?”
一怔之後歐陽淳悖然色變:“姓範的,你還想玩花巧?我要的是印記,你提你的兵器做什麼?”
範苦竹道:“印記就藏在金箭底座的杆心暗洞內,只要扭旋箭翎,你就可以得到那枚竹字花押印記……”
歐陽淳半聲不響,連忙轉到炕前火眼前面,蹲下身來伸手進火眼之內掏摸,很快便取出一隻金光燦亮的長箭,與一條黑色的、極富彈性力的牛皮絞索。
金箭長約三尺有二,粗似核桃,通體燁燁炫麗,箭鏃尖銳;黑色絞索扯開正比人身,若拇指粗細,稍加留意,便可明白絞索的徑圓恰配金箭的尾翎嵌口。
將絞索棄置於地,歐陽淳迫不及待的便去扭轉箭翎,這時,站在他後頭的任登龍突然有了驚人的動作——身體挺前,雙掌在如此短促的距離內暴揮十三次,十三掌的過程連成一個形式,掌掌有力,著著兇狠!
歐陽淳做夢也沒想到他的二師兄會在此情此境之下向他痛下殺手,他完全不曾防備,絲毫未具戒心,因而任登龍的十三掌就結結實實的整個落在歐陽淳的身上,不但力透勁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