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著小包袱,不敢置信地問道。她明明很小心地換了好幾個馬車的說……
談滄羽走進廟門,看著盤膝坐在案臺上的她,也想起了兩個月前,他們初遇的那一天。就在那一天,他失去了雅兒,卻遇到了她。
若他還看不清這是上天的安排,他就真是個大傻瓜了。
嘆了口氣,談滄羽又向前走了兩步,“你以為蘇家的人都是擺設嗎?蘇老太爺早就預料到你會有所動作,離家出走當然只是其中的一項。只不過,他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堅決的血法為尼。”
“咳,也沒有那麼堅決啦~”秦思思不好意思地摸了模自己頭上的短髮,她只不過是把假髮還給了談滄羽,順便編出來削髮為尼的段子。
“跟我回去吧。”談滄羽又向前走了一步,放柔了聲音勸道。
秦思思抬起頭,看著他俊逸的眉宇間盛滿了懇求,心軟了那麼一下,之後立刻搖頭拒絕道:“不,我的心一點都不堅強,無法再經受住那樣的考驗了。真的,如果我遇到了沒有認識雅公主的你,說不定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種任性的話。但是戀愛就是男女之間的戰爭,互相傷害,看誰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堅強些,而誰先妥協了,誰就是誰的俘虜。她已經是他的俘虜了,她無法否認。
但是如果在他的身邊太過於痛苦,那麼她應該還有逃開的權利。
談滄羽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被她的這一句全堵在了嗓子眼裡。他本來就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越心急就越說不清了。他乾脆又朝前走了兩步,就把懷中的鳳凰金簪珍惜地插在了她的馬尾辮上。
“這把金簪,是雅兒最後留給我的,讓我以後找到了心愛的女子,就要親手給她戴上。”談滄羽低頭在她的耳邊柔聲說到。他低低的嘆息著,聲音低啞,細細聽來,竟還有著細細的顫抖。
秦思思臉上強裝自在的笑容再也撐不住了,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看著她這副模樣,談滄羽的心中懊悔不已,若他昨天就據實以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誤會,但是那樣的鬧市,周圍都佈滿了陌生人,他又怎麼能輕易地說出口?
一切都在蘇老太爺的計算之中。
只是,秦思思決心出家這點,怕是他沒有料到的吧?
談滄羽注視著她良久,終於伸出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
“昨天發生的是,是真的。我不想推卸責任,蘇老太爺的提議,確實是在後面推了我一把。但是我絕對沒有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若我想要欺騙你的感情,我早就做了。”
“在宮中四年,我已經對那個世界失去了任何幻想。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拋棄名利,只是平凡的在一起。”
秦思思忍不住抬起頭,看著他淡淡地笑著,一臉的溫和。
他說的,是真心話?抑或是,還是在逢場作戲?
秦思思並不想思考得太多,但是她已經被傷了太多次,習慣性地開始考慮談滄羽說這樣的話目的究竟是為什麼。
談滄羽怎麼會不瞭解她的表情,一看到她的眼神開始四處遊移,便幫她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我娶了你,事實上,根本沒有任何好處。歷朝歷代對外戚都防備至極,從唐以後,為防止駙馬擁兵自重,往往駙馬爺都是賦閒在家掛有虛名的。雖然我以前就是太子太傅,但是若成了公主駙馬,這個頭銜也會變成虛無。更何況還不能納妾,終生對著公主一個人,守著公主一個人,不離不棄。”
秦思思聽著他故意做出來的委屈語氣,忍不住破涕為笑,“當然不能納妾,若是敢招惹第二個女人,我也出牆給你看!”
“那就是答應我了?”談滄羽喜出望外。
“別高興的太早,我只是答應和你一起回去。”秦思思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