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索綝的腦袋嗡的一聲如同炸了一般,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差點兒一頭栽倒在朝堂之上。他根本就沒想到衛朔敢當著列位大臣的面進行威脅,本想著收服些胡虜為羽翼,沒想到卻被一愣頭青劈頭蓋臉揍了一頓。
如今被衛朔這一通威脅。朝堂之上誰又如何敢再提招撫胡族之議?失信於胡虜倒是小事,可這件事卻也讓索綝看出衛朔欲控朝堂的野心。
這時梁肅站出來打圓場道:“陛下。既然朝廷已將北方諸胡交給鎮北將軍處置,就不要再隨意插手了,臣相信鎮北將軍一定會將此事辦理妥當,諸位大人意下如何?”
“微臣附議!”
“臣附議!”
見識過衛朔當堂殺人的威風后,再想想駐守上郡、馮翊等地數萬如狼似虎的遼東軍,大多數朝臣根本不敢再有其他異議。
“索太尉。你一言不發,是不是還有疑問?”
然出乎眾人意料的是衛朔竟還揪著索綝不放,一雙虎目直勾勾盯著索綝,非得讓其當眾打自己臉不可。沒辦法,之所以如此針對索綝。主要是對歷史上索綝的印象太差。麴允雖然能力不強,但歷史上起碼還落了個仁厚忠誠之名。
而索綝自私自利、貪婪無度,為了一己之私把持著朝廷大權,幾度拒絕司馬鄴前往秦州、涼州避難。然而到了最後關頭,麴允、梁芬均不同意向匈奴人投降,偏偏索綝力主投降,弄得連匈奴人劉聰、劉曜都看不起他。
面對衛朔步步緊逼,索綝兩隻手在衣袖中緊緊糾纏在一起,面上肌肉一陣抽搐,恨不得讓宮衛上前將衛朔抓起來治罪,但他卻不敢這麼做。梁氏倒向衛朔之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誰是真正聽命於他。
“索太尉,胡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執意赦免罪大惡極的胡人?你可知他們曾給關中百姓帶來怎樣的災難?還是說你本就跟胡虜勾結到了一起?”
“衛將軍,請慎言!在下以為太尉大人只是就事論事,絕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感情!”
麴允一看衛朔除掉了竺恢在朝堂上樹立了威名之後,竟又將矛頭對準了索綝,不得不站出來支援索綝。
“陛下,微臣辦事不力,請陛下責罰!”
索綝面對強勢的衛朔只好暫時選擇退縮,不過他已將衛朔恨到骨子裡,並在心中暗暗發誓,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報今日之恥辱。
朝會因意外而中止,天子司馬鄴也受驚了,大臣們只好回各自府邸。只是以往前呼後擁的當朝太尉索綝,卻沒了往日威風,一些見風使舵的官員,紛紛與索綝劃清界限,生怕落了個與竺恢一樣的命運。
“可惡,實在是可惡之極!氣煞我也!衛朔你等著,不把你碎屍萬段,老子誓不為人!”
一回到府內,索綝便再也忍受不住,暴怒咆哮起來。今天可以說是他自執掌朝政以來最為丟人的一天,不但心腹手下被衛朔當著他的面處決掉,他自己更是被逼不得不向衛朔低頭。
與此同時,他又想到了反水的梁氏,他沒想到梁芬會如此乾淨利落的拋棄他這個姻親,而投到素無瓜葛的衛朔麾下。
梁氏反水對索綝影響極大,不但讓他少了一個可靠的盟友,更是大大增強了衛朔在朝廷上的影響力。
“來人,去秦州!”
……
裴嶷一臉惶急道:“主公,您如此逼迫索綝,就不怕他鋌而走險嗎?”
“哼!要的就是狗急跳牆!”
“啊,這是為何?”
“文冀莫急,且聽我細細道來!遼東已拿下半個雍州,算是初步站穩了腳跟。可先生應該知道,我的目標是整個關中。然而如今秦州在司馬保手中,長安又被索綝、麴允經營的如鐵通一般。”
“遼東雖然有梁氏支援,可在朝堂上畢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