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參軍的建議如何?”
淳于定雖不怎麼贊同楊曼建議,可他也知道自己無力改變南陽王對皇位的野心,故而只能全力相助司馬保,以此來報答先南陽王的知遇之恩。
只見淳于定略一沉吟道:“大王,楊參軍之議頗為可行,只是……”
“真的?淳于先生也覺得寡人有機會入主長安登基即位?”司馬保滿臉驚喜道,之下他總算放下心來,可以說淳于定一番話,才真正讓南陽王下定決心舉兵進犯長安。
“是的,只是大王還需找些盟友來,如此才能營造出一種大勢所趨,民心歸我的景象!讓天下人都看得出,大王之所以進犯長安,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而是為了剷除朝中奸佞,扶正朝綱!”
“嗯,不愧是淳于先生,說出來的話就是那麼中聽!”南陽王嘖嘖讚道。
其他人亦是滿臉欽佩得看著淳于定,還是人家淳于定厲害,經他這一番謀劃,本是秦州舉兵叛亂謀奪皇位,而今卻變成了剷除奸邪的正義之舉。
“可四方藩鎮諸侯又有誰願意與寡人結盟出兵長安呢?”
裴詵摸著下巴道:“遼東衛朔固然對天子招撫石勒不滿,可他們也未必願意與長安刀兵相向!而涼州刺史張寔、司州刺史李矩、豫州刺史祖約、冀州刺史邵續、徐州刺史祖逖諸人要麼與長安相隔千里,就算有心怕也無力相助;要麼就是與遼東一樣,雖對長安心有不滿,可不會舉兵進犯長安!”
“臣思來想去也沒找到合適盟友,只是不知淳于先生可有對策?”
望著眼巴巴的司馬保,淳于定暗自嗟嘆一聲道:“大王,這次聯合四方進犯長安說白了只是皇室內部一場紛爭,只要稍有見識的四方諸侯自然不會輕易起兵。然而諸位卻忘了在西北一帶還有數股可觀的胡族勢力,而他們才是秦州應該爭取拉攏的物件。”
裴詵目瞪口呆,滿臉不敢置信之色道:“什麼?淳于先生你沒發燒吧?大王高舉驅胡旗號,到頭來卻要拉著一幫胡虜上陣,豈不是自打嘴巴?如何堵住悠悠眾口?萬一被遼東抓住痛腳反過來指責秦州通虜不是作繭自縛嗎?”
南陽王以及一大幫幕僚亦是不解,不明白淳于定為何提出這樣糟糕的建議。在眾人的質疑聲中,淳于定仍然是一副智珠在握樣子。
“是呀,先生既然我秦州要打著驅胡的旗號,為何又有聯合西北諸氐羌呢?”
“回稟大王,臣之所以要和西北諸氐羌聯合,除了秦州需要盟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其與作亂中原的匈奴、羯人不同,他們中除了割據武都的楊茂搜、楊難敵父子外,其餘大部分氐羌首領並未公開反叛朝廷。”
“相反諸如苻洪、姚弋仲之輩仍然一直以晉室藩屬自居,當年鎮北將軍西入關中剿滅了各地胡亂,卻止步於隴山,放過了近在咫尺的隴右苻洪,不正好說明其從沒將苻洪之類列入叛逆胡虜?”
“故而以在下來看,大王拉上苻洪、姚弋仲等人一定不會激怒遼東,反而會壯大聲勢!”
“哈哈哈,好,好,好!太好了!寡人有淳于先生之助,何愁大事不成?”
“臣等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希望大王早日得償所願!”
“嗯,諸位放心,只要他日寡人登上皇位,絕不會虧待諸位!”
……
匈奴漢國的滅亡對各地影響巨大,很多人都再也看不明白局勢發展。但至少有一點所有人都清楚,那就是胡虜真真是到了窮途末路,再不復萬日囂張跋扈。等到石勒也選擇了臣服之後,對各地胡虜更是一次沉重打擊。
連成漢之主李雄也不得不考慮去帝號稱藩,去年雖說他成功擊退了江東進犯,可如今看到晉室復起,李雄也感到了巨大壓力,不得不想著以稱藩來換取和平。
如果說李雄還能仰仗地利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