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左右的通道。
緊接著一面軍旗突然出現了,一丈長的巨大軍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血染的軍旗猶如沸騰的烈焰,讓看到她的人內心熱血澎湃。
在軍旗下面,赫然是威震天下的大司馬衛朔,其身穿魚鱗甲,腰挎寶劍,背後還披著一面紅色斗篷。
衛朔策動坐騎,緩緩上前兩步,他的一舉一動牽動了敵我雙方數十萬人心神,無數人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
遼東眾將士眼神中透著狂熱與迫切,在靜靜等待著大司馬下達攻擊命令。
這將是遼東軍成立以來面臨的最為嚴峻的考驗,即便眼下胡虜大軍已是疲憊不堪,但面對瘋狂突圍的敵人,遼東軍也不敢打包票留下對方。若想獲取勝利,還得靠遼東將士自身實力。
衛朔騎在馬上,緩緩前行,無數雙或激動或熱切的目光,紛紛聚焦在他身上。而這些眼睛的主人既有晉人出身,又有羌人、匈奴人、鮮卑人、氐人等各族胡人出身。
在遼東崛起前,他們都有各自的風俗習慣,但現在所有人都只學習一種文化、說一種語言、信仰同一種宗教,同時他們還有同一個稱呼——華夏人。
旭日越升越高,稍稍帶著些許寒意的春風,將軍旗吹得高高飄揚。
立馬軍旗下,衛朔在眾人期待中高聲叫道:“想來爾等都知道,眼前這支胡虜是盤踞在華夏大地上最後也是最兇殘的一支,羯胡曾在鄴城、洛陽屠殺了十多萬手無寸鐵的晉民,與我華夏乃不死不休的生死仇敵!”
“眾所周知羯胡野蠻愚昧,兇殘無比,金髮碧眼,高鼻深目,與華夏之人言語不通,風俗迥異,毫無相似之處。其雖號為匈奴別部,卻不服王化,抱守陋習,辮髮左衽,實乃域外蠻夷!”
“羯胡行徑之野蠻,作為之髮指,為世所罕見。”
“羯胡蠻夷,喜好以人頭祭天,又不喜耕作,以劫掠我漢人為生,至今有數十萬晉民無辜慘死其手”
“小小羯胡野心勃勃,趁朝廷式微妄圖竊取華夏神器,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羯胡為了壓制我華夏,遂下令以胡虜為國人,晉人敢說一個‘胡’字,便是死罪。”
“遍觀古今,可有比羯胡更欺壓我華夏者?”
“我等炎黃二帝子孫,承華夏之族名,據有九州之地。雄秦滅六國,統華夏,北逐胡,南取越,奠定了我華夏萬世一統之基業。楚漢交兵,匈奴勢起,高祖北伐,受困平城,邊疆狼煙,見於甘泉!”
“其後積文景兩朝國力,奮孝武雄才大略,發漢家敢戰之士,傾華夏舉族之力,絕和親之謀,振復仇之兵。天佑炎黃,衛霍神武,踏龍城,取河西,漠南無王庭,雪恥待指日。橫跨瀚海,漠北決戰,單于夜遁,封狼居胥,匈奴由此衰落。”
“至此,華夏存亡已定,大漢雄威,遠通域外,華夏之民,皆稱漢人!”
“前漢陳湯曾言:‘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華夏先民強悍如斯,聞之莫不令人鼓舞。而今胡虜殘暴,尤以羯胡為甚,我等漢民,視如草芥,羯胡出征,以漢民為食,號為兩腳羊,嬰幼小兒,以其初生,骨肉可嚼,視如美味佳餚,列為極品,窈窕女子,胡虜列為上品,夜間宿營輪番****取樂,白日殺之為食,其餘青壯男女,尚可充飢,列為中品,餘有老者,肉酸難嚼,列為下品。”
聽到此處,下面已經有不少遼東人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他們當中有無數人曾親身經歷過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現在回想起來簡直如噩夢一般!
“可悲我等炎黃子孫,所居之地為我華夏之地,所耕之田為我華夏之田,所飲之水為我華夏之水,祖祖輩輩皆為華夏之民,而今我們卻在自己的土地上淪為蠻夷的下等奴僕,昔日高貴的華夏臣民卻變成了蠻夷的口中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