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望無垠平坦開闊的壩上草原,它與壩上草原相連,是自幽燕大地通向塞外草原的交通咽喉。”
“險峻的野狐嶺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稱,自我遼東雄起之後,野狐嶺口一直是拓跋鮮卑南邊最重要的關隘。可以這麼說,野狐嶺口自古為軍事要塞,兵家必爭之地,正好卡住遼東軍北上草原的咽喉,憑藉野狐嶺之險,胡人進可攻,退可守。”
“不知世節,可有計策助我取此要地?”
“形勝之地,不可力敵,只能智取!”
“嗯,世節之言深得我心,不知爾可願擔此重任?”
“固所願不敢請耳!”
看著謝艾自信滿滿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邵玉娘特意出言提醒道:“眼下野狐嶺口有三千鮮卑駐軍,每天都有鮮卑人巡邏,世節可千萬不要大意。”
“諾!請將軍放心,在下一定會小心謹慎。”
謝艾十分激動,大司馬之栽培看重之意一直深深激勵著他,眼前就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他必須抓住,容不得有一絲失誤。
得到邵玉娘授權,謝艾立即下去安排,他敢在邵玉娘面前打包票,是因為其對野狐嶺瞭若指掌。在他看來,野狐嶺落到胡人手中,真是白瞎了大好地形。
胡人不懂城池建造,又沒有工匠技術人員,無法依據野狐嶺地形營建關隘,只能用一些樹木弄出個簡單的木柵攔圍子。平時用於攔截來往商旅,徵收課稅;戰時就是守軍可依託的簡易‘城池’。
然而,別看關隘簡陋,但因依山而建,地勢險要,若要強取必將付出巨大代價。但只要能設法混入木柵之內,野狐嶺不難拿下。
……
俗話說:春困秋乏!陽光和煦的春日午後,總是讓人有昏昏欲睡的感覺。某日午後,整座野狐嶺都沐浴在暖和的春日陽光裡。雖然守關的鮮卑人已經昏昏欲睡,但強撐著精神盡職盡責地盤查過往商旅人戶。
別看戰爭即將打響,但野狐嶺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一切彷彿如常,仍有商賈來往於草原與幽燕間做生意。自打遼東崛起,胡人再也不能南下打草谷之後,商旅就成了草原部族獲得物資重要途徑。
唯一不同的地方,野狐嶺駐軍比平時更多些,遊騎巡察地更密集,看來胡人亦認識到該地的重要性。
這時把守關隘的鮮卑將領突然看到南邊山道上遠遠走來一隊商旅,其中每四名騎士圍著輛馬車,緩緩的跟著商隊前行,馬車上塞滿麻袋,不知裝些什麼。
鮮卑將領眼神一眯眼放精光,眼神中流露出炙熱地貪婪之色。每次有商旅透過,關上鮮卑人都要從中漁利。
可惜來的這夥兒商旅可不是一般人,是謝艾特意找人假扮的,為了不引起鮮卑人懷疑除了五十個護衛是遼東軍將士外,其餘幾個夥計都僱自真正的商賈之家。
自遼東崛起之後,由於野狐嶺位置關鍵,每日每月都會有無數商旅從此經過。因此,關上鮮卑守將倒也一點兒沒懷疑來人,
眼見即將來到關前,中間一男子原本漫不經心的樣子,突然睜開雙眼,問:“到了嗎?”
旁邊一騎士急忙回道:“都伯大人,前面就是野狐嶺。”
“好,吩咐下去,讓兄弟們做好準備,到時等我手勢,眾人一起動手奪關。”
“站住!車上裝得什麼?!”車隊剛到關前就被鮮卑人攔住了去路。
“回將軍,車上裝得是茶葉、食鹽,想到漠南交換些牛羊牲畜。”夥計上前回道。
“你們怎麼這麼多人?”鮮卑人眉頭一皺,看著跟著的五十個護衛,心中帶著一絲不安。
“回將軍,聽說最近北方正在打仗,為了安全考慮,我等商人只好多僱些護衛。”
“是嗎?”鮮卑人用懷疑的眼光來回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