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向琅琊王遞了辭表,還大力提拔那姓衛的小子!那姓衛的不過是個寒門士子,而我是堂堂的清河崔氏子弟,無論如何也不能輸給對方!”
“再說,整個幽平兩州誰不知道我崔毖是您的人?如果最後我沒能爭得過那個姓衛的,到時幽州軍民該如何看待您?您還如何統領幽州數十萬軍民?”
崔毖這一番話的確說到了王浚的心坎兒上,對王浚來說,任命妻舅崔毖擔任東夷校尉一職不過是小事一樁,但正如崔毖剛才所說,若因此事丟了麵皮,才會讓其感到難以接受。世家大族自有世家大族的驕傲,怎能輸給一個小小的寒門子弟?
“嗯,賢弟言之有理,衛朔不過寒門出身,如何能竊據朝廷四品大員?為兄這就出具文書告身與你,讓你儘快到東夷校尉府上任。”
很快王浚就以晉尚書令的名義罷免了封釋身上的官職,重新任命崔毖擔任新的東夷校尉。崔毖拿到王浚任命的告身文書後,立即興高采烈地向四周廣佈這個訊息。
而且他一回到襄平就迫不及待的來到封府上,且當著封釋的面,崔毖得意洋洋的拿著文書炫耀道:“哈哈哈,封老頭,這一次看你還有什麼招數可玩!知道我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嗎?告身!哼!我姐夫王浚已經以幽州行臺的名義任命我為新的東夷校尉!”
“我知道,你想讓那個姓衛的擔任下任東夷校尉,可惜呀!你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現在我崔毖已是朝廷任命的新東夷校尉,就算你兒子從江東回來了,也無可挽回了。”
躺在床上的封釋看著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崔毖,嘴角不禁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他與崔毖鬥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對方有多無能。若非有王浚在其背後撐腰,崔毖早就不知死多少次了,封釋從來就沒將崔毖放在眼裡。
至於崔毖手中的告身,封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崔毖、衛朔二人最終誰能得到東夷校尉一職,告身文書都是虛的,最終還要看各自實力的強弱。王浚固然強大,可他的主要敵人石勒卻在河北。王浚不可能將重心放在荒涼的遼東,因此幽州對崔毖的支援有限。只對付崔毖一人,封釋還沒將其放在心上。
“嗯?到了今天這地步,你還敢譏諷老夫?”崔毖無意中看到封釋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之色,不禁惱羞成怒,忍不住破口大罵。
崔毖吐沫橫飛罵了半天,封釋卻沒一點兒反應,定睛一看發現封釋早躺在那兒閉目養起神來,這下崔毖就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著力之處。他站在原地又運了半天氣,最後只能悻悻然離去。
“崔毖,跳樑小醜不足為懼!”
在封府吃了癟,崔毖氣鼓鼓返回了刺史府,不過他越想越是惱火,本想去嘲笑一下老對手,不成想反被對方奚落了一番。
“哼!先讓你得意一陣,等我將遼東軍政大權拿到手上,再回過頭來好好收拾你!”
沒過多久,崔毖就以刺史府的名義傳檄遼東大地,向四周廣佈他繼任東夷校尉的訊息。除此之外,崔毖還派人催促段氏、宇文、高句麗三方讓其加緊戰備,爭取早日出兵西安平。
……
崔毖出任東夷校尉一職在遼東引發了巨大波瀾,訊息傳到慕容部落,慕容廆儘管內心十分不滿,可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反對崔毖。畢竟崔毖背後站著的可是幽州刺史王浚,在王浚敗落之前,慕容廆可不想招惹強敵。
慕容皝有些不甘心的道:“父親,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棄嗎?”
慕容廆嘆道:“不放棄又能如何?王浚勢大,封釋又不願站在我們一邊,僅靠我們慕容部落的實力根本無力與崔毖相爭。”
“要說最可恨的還是封釋,本來與我們合作的好好的,不知為何突然中途變卦,導致我們全盤計劃陷入被動之中。”
提起封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