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邊,背對著她,沉著嗓音說了一句很賤的話,“你願意嗎。”
簡心徹底的心碎了,抓起一個枕頭朝他扔過去,哭喊著,“謝小北你去死,我恨你恨你,你給我滾!”
謝小北接住了那個枕頭,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將枕頭放回原位,然後一條腿跨在床上,雙手撐在身側,笑著對簡心說,“剛才這麼享受,怎麼這就叫我去死了?我還以為……你想繼續。”
這人太不要臉了,簡心恨恨的,抬了手要扇他,謝小北一下握住她的手腕,臉上是輕佻的笑,“想打我?別忘了,你現在不是我的誰,,沒資格對我動手。”
簡心淚眼婆娑的,還不忘罵他,“謝小北我以前是吃錯了藥才愛上你,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
“對,你說對了,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不過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嘛……那富二代也不嫌棄你,以後跟了他,也虧不了你。”
“謝小北你走,我求你,從我眼前消失好不好,我求你了……”
簡心終於徹底崩潰了,她全身無力的縮成了一團,在謝小北放開她的那一刻,輕而易舉的就跌在了床上……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那個人走了,聽到了關門聲,才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她傻傻的坐在大床中央,一邊抽泣著,心裡卻在重複的問著自己相同的問題,怎麼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不是以前那個謝小北,那個只會疼他寵她的謝小北,你到底去哪兒了?
從她的房間裡出來,他一遍又一遍的罵自己該死,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說好了不去招惹她的怎麼就這麼忍不住!
今晚他確實是失控了。
飯後他跟那一群人告別之後一個人找了間酒吧坐下來,沒多久就有女孩子過來搭訕。
一般在外面他是不喝酒的,頂多也就是一杯長島冰茶,所以他很清醒。
要是換做往常,不管是誰過來跟他說話,他最多也都只是笑笑,然後示意她去找別人——可是今晚他像是撞了邪,竟讓那女人坐在了自己身邊。
他念書的時候學過日文,簡心好多語法也還是他給輔導的呢,所以跟人交流起來也毫無障礙。喜歡的人沒在身邊,他也會寂寞,也會空虛,那種空洞的感覺是身邊就算有再多人陪著他也無法消散。
於是他寧願跟陌生人說話。
他坐了一會兒便想走,哪知道那女孩子卻挽著他的手臂,讓他跟她回家,並說,她一個人住。
他當然明白那是什麼意思。他低頭看著眼前這嬌小的日本女孩,看著她的美瞳和假睫毛,聞著她身上的鴉片,莫名一陣噁心……就想離開,就想趕快看到他的簡心。
他有輕微潔癖,總覺得自己呼吸道被汙染了,從酒吧離開後就打車回了酒店,在大門口來回踱步等著簡心回來——在他心裡,她永遠都是他的空氣清新劑,清新幹淨的,特別好聞。
以前抱著她睡覺的時候,總是趁她睡著了偷偷的、貪婪了在她頸窩間吸了又吸,然後才會滿足的睡去。
可真當他看見簡心回來了,卻只得躲在柱子後面靜靜的看著她從面前經過。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慫,他居然也會有這麼慫的時候!
後來看見簡心沒上樓,去了花園,他就跟在了她身後。無論如何,能多看一眼她,也總是好的。
可是後來,真當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了,他卻說不出來一句好聽的話。明明,心裡早就想好了要跟她說的第一句話的,最後卻生硬的擠出了一句“喂,咱們認識的吧。”
當然認識,都睡一張床的。
後來簡心的腳被扭到了,他送她回房間,在心裡跟自己說了好幾次就只是把她送回去而已,不能有任何過分的舉動。
可終究還是沒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