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禎慢慢的站起身來,伸手撫平袍角,笑著看著梓錦,卻說道:“我明白為什麼葉溟軒這樣死抓著手不放了,阿梓,沒有一個女人會像你這般誠實,你知道嗎?你是庶女,我是庶子,你擔憂過的我也曾經擔憂過,你小心翼翼過的,我也曾經小心翼翼過,你想要去呵護的,我也曾經想要去呵護。你不是對別人心狠,你只是對自己心狠,一如以前的我。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分開你我,那就是你跟我都想要去拼命守護的東西。我想,也許我有能力守護住我想要去守護的東西,所以你跟我一生一世也不會分開。”
梓錦被吳禎說的有些頭暈,這繞來繞去的,腦子都打結了。
看著梓錦迷茫的眼神,吳禎微微一笑,“二月初二,是我們小定的日子,我希望能看到你跟以前一樣。”說到這裡聲音一頓,吳禎看著梓錦,又道:“你跟葉溟軒之間已經是註定不可能,羅家對這門婚事志在必得,葉溟軒無法違抗葉老夫人,又或者叛出家族,所以他不能給你的幸福,我希望我能給你。”
吳禎走了,梓錦更茫然了,心裡卻更堅定了,葉溟軒一定是出手了,不然吳禎最後不會說那樣的話。他想要去守護的東西,跟自己想要去守護的東西,難道說葉溟軒對靖海侯家下手了?
可是靖海侯家對朝廷對社稷都是有大功的人,就算是朝廷對靖海侯有什麼提防,只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擾亂民心的舉動。
但是聽吳禎的語氣,分明是葉溟軒做了什麼,葉溟軒想要奪走吳禎去守護的東西,然後迫使吳禎就範放棄這段婚事,但是吳禎又有把握自己能夠對對付,梓錦任憑是想破天,在這個訊息相對堵塞的時空裡,也是無可奈何,除了靜靜地等候,再也沒有別的辦法。
梓錦或許可以從姚長傑哪裡知道一點外面的訊息,可是梓錦不想再去打擾姚長傑,因為三月份的春闈對於姚長傑很重要,很重要,如今姚府上上下下,哪一個在經過景園的時候不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了長傑讀書,梓錦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做讓他分心的事情。
難道真的是天意嗎?梓錦苦笑一聲,在這個時候,姚府上下認準了吳禎這個女婿,葉溟軒又跟自己無法聯絡,吳禎做事也是相當的縝密,除了安慰梓錦,一點口風也不漏。可以依靠的大哥,這個時候又要準備春闈,至於姚謙那裡,梓錦是打死也不能去探問的。
所有的路都已經封死了,梓錦突然有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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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禎拜別了姚府眾人出了門來,姚府外已經是一片漆黑,長長的大街上,除了兩邊街道上懸掛的紅燈籠還有些光芒,就連天上的星子都隱了去,越發的添了淒涼。
翻身上馬,揮鞭直奔,出了巷子口,就看到巷子外面正有一個身影等著他。
此人背對著巷子口,雙手負在身後,就那樣立在黑暗裡,整個人就如同一把即將出鞘的劍,無法令人忽視那隱隱的光芒。吳禎心神一緊,勒住了馬,卻沒有說話,除了馬蹄聲,嘶鳴聲,再無別的聲響。
吳禎眉峰一揚,似乎想到了什麼,翻身下了馬,將韁繩隨手一扔,自己往前走了幾步,距離那黑影五六步之遙,然後笑道:“我當是誰攔住在下的去路,原來是葉大人,不知道葉大人有什麼指教?”
黑暗中,那身影緩緩的轉過來,藉著微微的光亮細細看去,確是葉溟軒!
“指教不敢當,只是有句話想要跟吳三公子說。”葉溟軒的眼神幽深難測,就像是這暗夜裡那無法預測的兇險。
“吳某洗耳恭聽。”吳禎淡淡的說道,絕美無邪的面上依舊帶著淡淡的譏諷,不知道這一抹譏諷嘲弄的是誰。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放棄姚梓錦,那麼我會盡力保住靖海侯家的榮耀;第二,罰酒的味道,如果你執迷不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