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玦的眉角就蹙了起來,總覺得那句那是我們年歲都小好像有什麼說不出來的詭異的感覺,就好像分明是白開水卻喝出了甜甜的滋味,心情就有些浮躁起來,癢癢的似乎有一根弦在輕輕的撥動著什麼,難受的想要說什麼卻又不能說出口。
羅玦的眼神就暗了下來,看著梓錦的神色雖然一如方才,可是梓錦卻還是能感受得出那裡面猝然增加的犀利如刀一樣刮過她的面頰,生疼生疼的,似乎疼到心裡去,可她還要笑著,一如方才不解世事般笑的風輕雲淡。
“小的時候的確是無憂無愁的年月,很令人忘懷。”羅玦盯著梓錦道,雙眸閃動打量著梓錦的神色。
“對啊,那個時候家裡可熱鬧得很,美好的時光會令人一生難以忘懷。”梓錦似乎不經意的說道,還夾雜著絲絲嘆息,然後回視著羅玦,笑道:“羅姑娘,你說是不是?”
“人的一生長著呢,年歲漸長,很多事情也都會慢慢的淡了,因為以後的歲月裡會有新的人新的事情發生。”羅玦道。
梓錦不得不承認這位羅姑娘口舌很犀利,說話也總能說到點子上,兩人打了半天啞謎,最後卻是個平局,梓錦心裡更悶了,羅玦此人顯然跟傳聞中那個風風火火的姑娘出入很大。梓錦一直以為這樣的人是被寵壞了小姑娘,基本上沒啥頭腦,做事瞻前不顧後,誰知道這一見面才知道自己實在是大錯了特錯了,這個女子不簡單,至少很是沉穩,說話也很講究策略,思路也很敏捷。
那種強烈的危機的感覺撲面而來,梓錦心裡一怔,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想到了危機兩個字,心裡更加的寞然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分明已經做的很決絕,親手將他跟自己之間的關係斬斷了,卻在這個時候……梓錦有些煩惱起來,心裡苦笑一聲,對上羅玦探究的神情忽然心裡一凜,面上卻笑道:“羅姑娘說的是,人的一生長著呢,誰也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不是嗎?”
羅玦忽然有些疑惑了,看著梓錦的神情越發的不懂了,她分明從眼前這個女子的眼睛裡讀出了哀傷兩個字,淡淡的卻令人移不開眼睛。難怪葉溟軒對這個姚梓錦不一般,果然是有些特殊的感覺。
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羅玦接道:“姚姑娘真是一個令人吃驚的聰慧人。”
“羅姑娘也是令人望塵莫及,勇於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情。”梓錦回道。
兩人的眼睛對視一眼,然後就分開,卻再也無話,該說的都說了,一個不會放棄,一個不會爭取,其實這該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涼國公夫人並沒有留下來用飯,謝絕了老太太的誠意,帶著羅玦走了,梓錦代老太太將客人送了出去,海氏不在家,所以並未過來,送到垂花門梓錦立住腳,笑道:“夫人走好。”
涼國公夫人回過頭來看著立在哪裡的梓錦,一身素衣不卑不屈,巧笑嫣然,目光澄透,就像一幅水墨畫,怎麼看著都似乎與周圍的景色融於了一起,明明是隻有黑白兩色,可是她卻感受到了五彩繽紛,這女孩不經意的往那裡一站,似乎就是令人轉不開眼睛的美景,閱人無數的國公夫人再一次的怔住了。
羅玦藉著衣袖的遮掩的推了推母親,涼國公夫人這才回過身來,笑著告辭而去,只是上馬車的時候依舊忍不住的回望了梓錦一眼,這才登上了馬車。
梓錦看著馬車消失不見,垂首一笑,眼眸中有什麼劃過,卻很謹慎的收了起來,再抬起頭依舊是那個眾人熟悉的姚梓錦了。
梓錦看著老太太跟前的纖巧笑道:“纖巧姐姐回吧,老太太這個時候應該休息了,我等會再過去跟老太太說話。老太太若問起的話,姐姐代我回稟一聲就說涼國公夫人已經好好的回府了。”
纖巧笑著應了,道:“五姑娘也去休息會,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