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出的熱氣噴灑在臉上，蘇顏的臉微微有些發燙。

“當然是不想放棄你……”說完這句話，她快速垂下腦袋，不好意思面對他。

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為什麼不想放棄我？”他再問，眼神卻帶著幾分認真。

連帶著，蘇顏也跟著認真起來。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不想放棄你。

“只是喜歡？”楚玉宵淡淡地挑眉，聲音聽不出喜怒。

“不！”蘇顏搖頭，“我愛你！不止是喜歡。”

她的回答，很堅定，成功的取悅了楚玉宵。

眼裡閃過一絲濃濃的笑意，他再問：“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問這個的時候，他的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個問題，他已經在心底深埋了十年……

真的如她當初所說的那樣嗎？

因為不想承受輪迴之苦，因為想家，因為在他的身邊一直沒有快樂過，所以才要離開。

蘇顏的臉色刷地就白了，“你……你都想起來了？”

“沒有。”他回答得很乾脆。

“你說，當初是你離開的我。所以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楚玉宵平靜地問道。

蘇顏的眼裡閃過一絲失望，失落道：“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你說說看，或許我會相信。”

咬了咬唇，在他平靜的注視下，蘇顏微垂眼眸，低聲道：“我離開，有很多原因。”

“恩？”

她繼續說：“因為我的任性，造成了很多悲劇。是我，害了你的性命，是我，毀了時空之門，是我，她們才會枉死。”

第67卷　第816章：她只想好好生活

“是我，讓師父被罰，是我，讓月湖自殺，一切都是因為我。如果我繼續執迷下去，你會因為我，承受千世的輪迴之苦，而時空之門，也不會修好……”

眼淚，不禁落了下來，吸一口氣，蘇顏扯出一絲難看的笑意道。

“千世，你知道是多久嗎？很久，很久的時間。

每一世，都會受盡無窮的苦難，最終含恨而死，我怎麼能忍心看見你每一世都受盡苦難，而不管你。

師父說得對，萬一你因恨成魔，那麼，所有的人都會與你為敵，我不想看見，被欺負的你，過著亡命生活的你……

只要我離開，一切都會好起來，我不光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還能替我們贖罪……

你也不用承受千世輪迴之苦……雖然很捨不得離開，雖然心痛得要死，可是，我真的無法繼續任性下去……

誰知道，後面等著我們的是什麼……

我們的力量那麼小，能和天抵抗嗎？萬一結局是我無法忍受的，我還不如早點答應離開的好……”

“可結局不是你猜想的那樣的呢？你就因為不確定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就決定選擇離開？”楚玉宵喃喃問道。

他的眼眸，幽暗地看著她，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顏趕緊搖頭，堅定道：“結局一定是不好的！

否則師父不會那樣恐嚇我們。當初，師父只是被人下藥犯下了錯誤，也要承受天雷的懲罰，更何況，我還犯下了那麼大的錯誤……

如果只是我一人受到懲罰，那麼我死都不會離開你……

可是，我卻連累了你，我怎麼忍心看著你受到傷害，受到懲罰……我們鬥不過天，我不也不敢和天鬥……”

她只想好好生活，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她沒有那個本事與天鬥，沒有那個本事說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情壯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