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陸太后欲哭無淚。
這廝就是一個狐狸。
總的來說,新帝第一次選秀,大部分人是頗為滿意的,前朝後宮,質疑太后的聲音也漸漸弱了下去。
儘管新帝昏庸暴虐,好歹還有一個頗識大體的後孃,讓熱血青春煥發的老臣們揠旗息鼓了好一陣子。
由此可見,這些老爺子們的心情真的比小孩自還難揣測。
晚上用膳的時候,內監將新制的綠頭牌給陸瑾佩送了來。
和田碧玉,奢華雕花,一排排,好看的像是那碟子裡的青梅蜜餞,看得陸太后想一口把它吞下去。
好在東鵲及時餵了一顆青梅進了嘴裡,才好不容易將太后的幽幽目光給扯了回來。
瞧瞧那牌名,燕歸來,聲聲慢,烏夜啼,梅弄影……喲,還有個雙雙雁,怎麼瞧著那麼讓人熱血沸騰呢?
“做的不錯,給皇上送去,今兒是新人們承寵了。”
“是。”
那內監方要退下,陸瑾佩似是想起什麼,又把他叫住:“等等,去太醫院尋些頂好的當歸鹿茸淫羊藿之類的,一併給皇上送過去。”來而不往非禮也,哀家是個把溫良恭儉讓時時銘記於心得好姑娘。
那內監冷汗直流,虛虛地應了,躑躅著退了出去,邁過門檻時似乎還被絆了一下。
到底是送還是不送,這是個關於生死的問題。
“東鵲。”
“奴婢在。”
“有沒有興趣隨哀家一道去鬧鬧皇上的洞房?”
“……”娘娘,您的惡趣味真的是令人髮指。
想象秦作庭翻了牌之後,瞧見那些補藥,和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陸瑾佩覺得這是進宮以來睡得最為踏實的一次。
翌日,皇帝陛下的報復如期而至。
宮中旨意,祖法制度不可廢,循例妃嬪皇嗣,每日卯時須至壽昌宮昭和太后處請安定省,以盡孝道。
於是,陸太后還在酣睡之時,由仁皇貴妃龔清和領頭,一群后妃浩浩蕩蕩直奔壽昌宮而來,其間還有五歲的皇長子秦衍劭的和四歲的穆寧公主秦衍懿。
今日陽光頗好,陸太后本著家和萬事興的原則,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柔軟的床榻裡翻出來。
太后尚在裡間梳妝,妃嬪們閒坐著飲茶,鶯聲燕語,倒也說得煞是熱鬧。圍繞的重點,莫過昨兒夜間,甫入宮廷便在眾秀女中初次承歡的姝昭容。
天大的恩寵,瞧著眾人便紅了眼。
瑞芳儀原先是秦作庭為王時從潛邸帶進宮來的,比秦作庭方要大上一歲。眼見著後進的新人的恩寵都越過了自己,情緒愈發的晦暗,就不鹹不淡地恭賀道:“昨兒姝妹妹乘了恩車春鸞,成了妹妹們中間拔得頭籌的,臣妾這廂恭喜了。”
那陸瑾芝本就是個不好相與的,聽了瑞芳儀這邊冷冷淡淡的話,摸了摸小指上純銀的喜鵲登梅的簪花護甲,也沒瞧著瑞芳儀便噎了回去:“本宮只得一個姐姐,前些時日進了宮,是這後宮頂尊貴的。這不,咱們姐兒都需在這候著。”
“姝昭容真是個伶俐人,難怪聖上喜歡的緊。”
仁皇貴妃瞧著瑞芳儀吃了癟,礙於品級不好發作。皺了眉頭,端了茶杯,拿了茶蓋撥了撥茶葉沫,清凌凌地接了話。
陸瑾佩本是梳好了妝,起身欲往外來,聽了幾人的話入了耳,便笑眯眯地停了腳步,四下找了,摸了把瓜子倚在牆上,悠閒地聽起壁角。
☆、辣手摧花好不好(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偶又來了,你們在哪裡,給我你們的雙手(づ ̄3 ̄)づ╭?~“仁姐姐羞煞臣妾了,早不敢在府中恣意的時光,臣妾如今也是不負當年了。”
姝昭容偏了頭,撫了撫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