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獵人。持著閃爍森冷色澤的弓弩,緩緩地靠近獵物。那鋒銳的箭頭,冷酷的鎖定著獵物的致命要害。在關鍵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他彷彿已經可以感覺到,高大壯漢此時的無力與掙扎。
但這場遊戲,既然參加了進來,就沒有憐憫和仁慈可言。
想要獲得什麼,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想要登頂通天路,取得天旭神石,那麼二人中。就必須有一方放棄,或者倒下。
不放棄,那也就只有倒下,畢宇不會心軟,也不可能會心軟,他早已學會鐵石心腸。
最後一步跨過,當然,並非是這通天路上的最後一步臺階,而是雙方距離拉平後。畢宇將高大壯漢甩開,踏出的那最後一步。
這一步落下,意味著對方已不可能再追上來了。
畢宇不會讓對方再追上來,高大壯漢。也再無能力追上畢宇的步伐。
這是在九百六十四丈的高度,再過去三十五丈,就將到達通天路的盡頭。就將徹底登頂。
畢宇的速度,並沒有隨著這高度的上升。而有所下降。
儘管在這個位置,來自通天路上的禁制威壓。已經超出了最初時的九百多倍。
讓人感覺全身就像是困在了數萬丈的海眼中,八方盡是無窮的水壓,莫說動彈,便連身軀骨骼都要被一塊一塊的碾壓成碎渣。
可這種程度的威壓,儘管讓畢宇感覺承受起來極為吃力,到了一種痛苦的地步,但以他的肉。身修為,還能夠勉強的扛下來。
這差不多是相當於八百萬斤的重壓在身,畢宇還要保持健步如飛,還要做出各種超音速的閃避動作,或者是以高頻率震顫的奇異力場進行抵抗。
身體上的巨大負荷,讓他的體力消耗快得驚人,也大得驚人。
縱使以他的體力恢復速度,也無法跟上消耗的速度,他已經感覺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每一個閃避動作做出時,也不似先前那般具備靈活性。
可以說,到了現在這種地步,畢宇完全是憑藉著驚人的毅力在堅持著。
如果他將前行速度再減緩一些,那至少也要好受一些,但他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在身後那高大壯漢沒有徹底失去威脅之前,他必須保持這樣的速度優勢,拉開雙方之間的距離。
來自腦海中的一**奇異之感,早就已經化作各種畫面,不斷翻轉在腦海,如水流滌盪,有種啟迪人心的莫名力量。
可不論是先前還是現在,畢宇都已沒有心力再去顧及這奇異的感覺了,更不可能說,在面對隨時可能出現的詭異禁制之力襲擊的情況下,還能分出心去感悟什麼。
所幸這種奇異的念頭,這種在腦海不斷閃爍的奇異畫面,隨著高度的不斷上升,隨著那漆黑而威嚴的天尊殿在眼中顯露的愈發清晰,不但沒有消退的跡象,反而如同烈火下不斷灼燒的一壺水,愈發沸騰。
時間推移,又是兩分鐘過去,畢宇的心臟處已經傳來了整整絞痛,覆散四周的靈覺,都有種要感應失靈的徵兆。
而前方的路程,還有著不下一百個臺階,有著十丈的距離。
畢宇一抬手,又是一根靈草被塞進了嘴裡,瞬間恢復的心神,勉強使得忘我心境的狀態穩定了下來。
他不敢怠慢,幾乎是拿出了最極限的速度。
這種速度,是他的反應速度配合下,最佳的前行之速,不會因太快而導致反應速度跟不上,被有可能突然出現的禁制之力給打個措手不及,反而形成掣肘。
與此同時,在畢宇身後二十多丈開外,高大壯漢終究還是仰天發出了一聲不甘的怒嚎,前行之中,高大的身軀巨顫,卻是所有的生命潛能都在這時完全消耗個乾淨,失去了再走下去的能力。
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