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罷了……”
剛說完話便覺著不妥,於是及時止了話頭,笑了笑道,
“……聽說那十里秦淮,最是江南盛景,也不知妹妹在那處可有見聞?”
武馨安笑道,
“見聞自然是不少的……”
卻是撿了些講給肖桂容聽,肖桂容聽了嚮往道,
“也不知這有生之年能不能去那處見識見識……”
武馨安笑道,
“姐姐莫發悲言,這天南地北雖說遙遠,但妹妹不也由南到北的來了,姐姐自然也能由北往南去的,姐姐這才多大年紀,以後有的是時間遊遍三山五嶽的……”
肖桂容笑了笑,眉宇間卻是帶了憂色,
“待到了五月,我便要嫁人了……”
“哦……那有恭喜姐姐,不知姐姐嫁的是哪一位如意的郎君?”
“他在撫寧做官兒,我要嫁到撫寧去!”
“撫寧?”
武馨安眉頭一挑,
“這可是遠嫁呀,再往前去那便是山海衛了!”
肖桂容點頭,
“正是的,因而我才會有些感言,以後嫁了人能不能回孃家都不知,更不必說往南方去了!”
她神色憂鬱,只這是她家事,武馨安自覺再問下去,便有些失禮了,只是笑著安慰道,
“姐姐不必擔心,以後同姐夫一起歸寧,自能回孃家的,姐夫若是高升,說不得便能去往南方的!”
肖桂容笑了笑不再說話,繼而恍然拍了拍嘴道,
“瞧我……妹妹遠道而來,我卻講些自家的瑣事,壞了妹妹遊興,該打!”
武馨安笑道,
“姐姐當我是知音,才說心裡話呢,姐姐想說但說無妨,妹妹我聽著呢!”
話雖這樣說,但肖桂容卻是再不此事,只是與武馨安在街上四處閒走,
“我們這靜海縣大不過兩三條街,倒是無甚可逛的,也不知妹妹在杭州、金陵一地可是四處走走看看?”
武馨安笑道,
“倒也去了不少地方……”
肖桂容問道,
“那妹妹在家裡不被父母管束麼,可會在家繡花寫字?”
武馨安笑道,
“在家倒也練這些的,不過空閒便能四處走走,約上好友河上泛舟倒也愜意!”
肖桂容聞言羨慕之楹,拉了她的手道,
“妹妹必是在家裡受寵的,比我可是強上不少!”
武馨安聞言哈哈笑,倒也不提自家的身世,只是道,
“家裡寵不寵,這日子都是要自己過的……旁人不寵,自己寵自己便是了!”
肖桂容苦笑搖頭,
“你不明白……”
武馨安便問她,
“瞧姐姐滿腹心事的樣兒,心憂傷身還要萬事往好處想才是!”
肖桂容聞言卻是心頭一酸,
“妹妹那裡明白我的苦處……”
想來她這些日子因著心裡的事兒,也是備受折磨,今日好不易得了出來透氣的功夫,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拉著武馨安這陌生人倒起了苦水來!
“家裡定下的婚事,那人我從未見過,只聽說是大我十歲,前頭死了一個妻子,我……我這是去做填房的!”
說著便聲音哽咽了,武馨安恍然,
“怪不得她心裡難過,要拉著人傾訴,十五六歲花一樣兒年紀,倒要去撫寧那地界兒做人的填房,若是換了我只怕也是心裡難過的!”
要是換了她,要嘛逃婚,要嘛嫁過去都要攪得那男人雞犬不寧的!
只可惜肖桂容不是她,這婚事乃是父母之命,她不得不從,心裡苦悶還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