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那甚麼青雲觀是何去處?為何我在京城這麼多年都未聽說?”
一旁的大兒媳婦孫氏應道,
“婆母,這青雲觀名聲是不顯,不過也甚是靈驗的,前頭王侍郎家的兒媳婦便是去青雲觀拜拜,多年的頑疾竟是慢慢好了!”
“是麼?”
張氏眉頭仍是皺著,對武馨安道,
“好孩子!我們是大家的閨秀,何必去學那舞槍弄棍的,沒得把手給練粗了!”
說罷轉頭罵小程氏道,
“你這做母親的怎得也不知管束,安安年紀小不知曉這其中的厲害,你也不知曉?”
小程氏一陣心頭髮苦,心中暗道,
“我這小媳婦當的……也不知幾時是個頭,在婆家婆婆罵,孃家母親罵……”
想起前頭武馨安為自己出頭把那作妖的老婆子給壓下去的事兒,不由心中感激,
“總算以真心換真心,我對她好些,她對我也是投桃報李的!”
正巧這時婆子進來報道,
“夫人,飯菜都預備好了!”
小程氏藉機起身請眾人移步去用餐,席間倒也是一派和樂,眾人談笑風生,很是快活。
小程氏還當躲過了一劫,卻是沒想到天黑送客時,程季禮夫妻離開時,張氏卻是對她吩咐道,
“明日你回家一趟,我有話要對你講!”
小程氏見張氏的臉色陰沉,這心裡也跟著一沉,她自小便是在嫡母嚴厲的教養下長大的,最明白她這樣臉色是為了甚麼,不由心頭叫苦,卻也不敢不回,只得應道,
“是,母親!”
第二日小程氏便回了孃家,張氏見著她便陰著臉道,
“以前你們離的遠,我也管不著你,如今你都到我眼皮下頭了,前頭看你忙著宅子的事也不煩你,現下我再問你,這家裡兒女的婚事,你同翊帆心裡可是有成算?”
小程氏聞中心中暗暗叫苦,
“家裡幾個小的是我親生的,倒也罷了,偏偏那個大的,別說是我,便是她親爹都做不了主,依著母親的架勢,這是要插手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丫頭的脾氣比大姐姐還桀驁不馴,惹惱了事兒就鬧大了!
想了想便打算推到武弘文身上便應道,
“母親別的孩子倒也罷了,只這安安您也知曉的,她離家十年,老爺對她多有愧疚,在家裡寵得跟甚麼是的……”
說罷苦笑一聲道,
“也不瞞您老了,我在家裡旁的都能做主,只安安這處我是半句都不敢多說的!”
張氏聞言很是不滿,
“你跟著翊帆十年有餘,又為他生育了二子三女,他後院之中只你一人獨大,我還當你早將他牢牢掌在手中了,沒想到竟是這般沒用!”
小程氏苦笑道,
“母親,家裡旁的事兒倒也罷了,可……安安可是大姐姐生的,當年……”
說起當年,張氏便變了臉,一擺手道,
“休要提當年,當年若不是我一時心軟了,放你大姐姐出了門,她……她又何至會早早便去了!”
說罷眼圈兒一紅,卻是咬牙對小程氏道,
“我決不能讓安安也步了你大姐姐的後塵,前頭不是同你說過你大嫂孃家的侄兒麼,前頭我親自見過一回,論人才與我們安安倒是般配,又家世甚是不錯……十五歲的小郎君,書又讀得極好,性子也是十分溫良的……”
說罷對小程氏瞪眼道,
“這事兒你回去同翊帆講講,隔兩日便去相看相看!”
“這麼快?”
小程氏有些吃驚,張氏應道,
“這好兒郎家家都想招了做女婿,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