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聽得,兩姐妹都點頭稱是,卻是齊齊拿眼兒去瞄武馨安,武馨安立在後頭,都沒拿正眼兒瞧她們一眼,只一雙眼緊緊盯在桌上的菜餚上,二人心中暗罵,
“這人臉皮真厚,祖母用這法子根本就是對牛彈琴,依我瞧著還不如讓人打她一頓板子呢!”
這樣粗鄙無禮之人,如何能教得出來?
這一頓飯吃得慢條斯理,含沙射影,指桑罵槐,付氏與小程氏一面吃一面講,這是有心想給武馨安一個教訓,卻是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慢說是站著伺候的人,便是坐著吃飯的幾個都有些不耐煩了。
付氏見也是差不多了,這才放下了筷子,
“罷了,撤了吧!”
下頭人都上來將桌上的飯菜撤了,小程氏領著孩子們給付氏行禮之後退出了後堂,二人卻是提都未提讓武馨安退下去用飯之事,武媛禎與武蓮禎都偷眼去瞧武馨安,見她眉頭緊皺,一臉的不滿,二人相視一眼,都是偷偷發笑,
“活該!讓你這鄉下野丫頭吃吃苦頭,才好叫你知曉這武家後宅裡是誰說了算!”
小程氏這廂打發了兩個女兒回去練字,又拉了武馨安的手笑道,
“我午後多是要看書繡花打發時間的,安安也同我一起吧!”
卻是隻字不提讓武馨安用飯之事,武馨安餓得肚子裡咕咕作響,便不耐煩同她們演戲了,當下將手一甩,對小程氏嚷道,
“母親,女兒肚子還餓著呢,這肚子餓著可是沒那心思看書繡花,母親要看書繡花自去就是了,女兒我要回院子吃飯了!”
小程氏沒想到她敢當面撂臉子,不由一愣,回過神來忙道,
“是我疏忽了,忘記了安安餓著呢,且跟母親過去秋露,讓灶上給安安做些吃食!”
武馨安大聲應道,
“母親這到底是疏忽了,還是故意的?”
小程氏忙道,
“母親怎會故意餓安安,是母親一時疏忽了,你跟我回秋露院去,讓小灶上給你做吃的!”
武馨安有心不去,一旁的關媽媽也勸道,
“大小姐,且聽夫人的話吧!”
卻是一臉哀求的看著她,武馨安心裡嘆氣暗暗道,
“罷了,看在關媽媽的面上,我且忍了!”
二人這廂又回了秋露院,小程氏果然吩咐人去做了一碗湯麵,婆子端上來,卻也是拳頭大小的碗,只得小小的一半碗,武馨安心裡冷笑也不多說,兩口便將碗裡的面給吃了。
之後小程氏果然領了她到自己的書房,小程氏手把手的教武馨安繡花,武馨安兩輩子只拿過殺豬刀,卻是從未摸過繡花針,拿著那小小的一根針便如拿著那千斤大棒一般,對著那一塊白布也不知從何下手。
小程氏很是耐心的一點點教她,
“安安是女兒家,女兒家就應當學好刺繡烹飪,以後嫁到婆家才不會被人瞧不起!”
武馨安聽了嘴角一撇,
“母親,那兩個妹妹可是學了刺繡烹飪?”
小程氏笑道,
“自然是學了的,不過她們是從四歲開始學的,如今倒是用不著我手把手的教了,是請了外頭有名的繡娘每隔五日過來指點一回!”
小程氏這話倒說的不假,她看重兩個兒子,但三個女兒亦是一樣的心裡著緊,小程氏不同付氏這鄉下出身的婆婆,重男輕女。
她是知曉女兒家若是娶的好,於自己有利,對孃家亦是同樣有利,因而二個女兒的琴棋書畫,廚藝刺繡又有數術庶務是一樣不落都要學習的,她就望著以後女兒們能憑著一身的能耐和上好的閨譽,謀個好夫家。
小程氏對武馨安道,
“你回家晚,以前耽誤了不少時光,且先學些簡單的,待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