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滋滋的回去了。
關媽媽在一旁聽了問武馨安,
“大小姐,這事兒怎麼……老奴覺著透著蹊蹺呢?”
武馨安笑眯眯道,
“何止是蹊蹺,這分明就是有鬼,那周茂山就是個騙子,怎麼就認識甚麼魏國公府的管事呢!”
說起魏國公府,武馨安倒是想起來了,苗師傅那師弟也是在魏國公府做教習呢,
“甚麼時候也尋個機會見一見他!”
害得苗師傅那麼傷心,必是個薄情寡義的臭男人,我不跟他學拳,也要過去罵他一頓,給苗師傅出氣!
罵人的事兒先放一邊,且先把周茂山這事兒給弄個清楚了!
隔不了幾日,周茂山又上門了,這一回同付老夫人把下頭人遣開,嘀嘀咕咕也不知說了甚麼,武平去打聽了也沒打聽出所以然來,過來報給武馨安道,
“大小姐,這回連小的都覺著這裡頭有事兒了,這三番五次的趁著老爺不在家,同老夫人私下說話,怎麼瞧著怎麼的怪異!”
武馨安聽了冷笑一聲,
“怪得還在後頭呢!”
果然……又隔了兩日付老夫人出門了!
武平一瘸一拐的,急急忙忙過來報信,
“大小姐,老夫人要出門了……”
“出門……說沒說去哪裡?”
“說是要去南京城裡的寺裡禮佛……”
“禮佛?”
武馨安冷笑一聲道,
“我瞧著多半是去拜財神爺吧!”
只不知這財神爺是真是假!
想了想吩咐關媽媽道,
“媽媽你們在家把門看好,我就帶著杜鵑出門!”
說罷忙叫了外頭的護院套車,自己卻轉身進去跟杜鵑換了一身衣裳,先出了門。
付老夫人出門,身邊的丫頭婆子帶這帶那,反倒沒有武馨安這頭快,武馨安他們將馬車趕到外頭大街上等了約有半盞茶的功夫,付老夫人的馬車才慢吞吞的出了巷口,
“跟上去!”
武馨安吩咐一聲,那趕車的護院王勇拉了拉頭頂上的寬沿斗笠,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是!”
這廂趕著馬車一路跟著付老夫人的馬車不急不緩的走著,這南京城的大通街上,人來車往那是十分熱鬧,車輛前進緩慢,排成一列走也是常事,前頭的人是半分沒有留意到他們。
就這麼一前一後到了一家三層的酒樓前停住,付老夫人下了車,由婆子們攙扶著上了樓,武馨安待她們上了樓,這才進去扔了一錠碎銀子在櫃上,問那掌櫃的,
“適才那位老夫人在哪一間房?”
那掌櫃的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那櫃上的碎銀子,伸手在櫃上一抹,不冷不淡的應道,
“三樓甲秀間……”
“旁邊有沒有空房?”
“有……”
“我包了!”
掌櫃的伸出兩根手指頭,
“二兩銀子!”
武馨安明知掌櫃的這是趁機叫價,卻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扔給他一錠銀子,
“這裡有三兩多碎銀子,給我們弄些酒菜來!”
掌櫃的這下子總算是有了笑模樣,
“您樓上請,酒菜立時便上來!”
這廂有小二領了她們上樓,經過旁邊一間包房裡,房門緊閉,裡頭隱隱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那領著武馨安進去的小二也是個妙人,進來之後也不說話,來到兩間相隔的牆邊,那上頭掛了一幅仕女圖,一伸手指向那仕女圖上的人臉道,
“我們這裡臨街的三樓,最是能看風景了,您且仔細瞧瞧!”
說罷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