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上移開,心頭一不由一聲冷笑,
“果然乃是禽獸之屬,外表再似人,內裡就是一隻咬人的畜生!”
白衣公子一番心裡激盪也不過就是轉瞬之間,圓臉兒的小丫頭已經拉著不情不願的哥哥,又走到近前來了,這廂對金大夫行了一禮道,
“金大夫,我們又來取藥了!”
“嗯!”
金大夫點了點頭,問道,
“你們外祖這幾日服過藥後,病症可有減輕?”
小丫頭重重點頭,笑得雙眼變成了月芽,
“金大夫果然醫術高明,我外祖的病已是見好了,再吃上幾副想來便能痊癒了!”
“嗯!”
金大夫點頭,
“你們自去後頭,有夥計給你們配藥的!”
“好嘞!”
小丫頭蹦蹦跳跳拉著哥哥進了內堂,白衣公子直到他們身影消失在簾幔之後,這才收回了目光,轉頭對上金大夫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倒是一對可愛的孩子!”
金大夫便笑了起來,
“這一對兄妹也是來杭州城探親的,住在城外二里鋪,外祖乃是城郊的菜農,這兩個孩子倒是孝順,每日都要進城來為外祖取藥……”
“哦……”
白衣公子笑得很是溫文和煦,狀似關心的問道,
“這兩個孩子的外祖身患何病?”
“乃是肺疾之症,這種病症無法根治,每逢春夏、秋冬交接之際便會犯病,只得日日服藥醫治……”
金大夫似是很有談興,顧不得外頭等著的眾病患,卻是與白衣公子閒談起人的家事來,那白衣公子坐了約有小半柱香的功夫,將想知曉的都打聽清楚了,這才付了一錠十兩的足銀,拎了一大包藥材離開了醫館。
待得他人一離開,金大夫便起身進了內堂,武馨安在後頭瞧得一清二楚,不由笑著對金大夫道,
“老金,你給他瞧得甚麼病,怎得一包藥換了他十兩銀子?”
金大夫衝著武馨安一翻白眼,
“老夫好歹與你父親同輩,平日裡在府上也時有走動,你稱一聲世伯也不吃虧,這老金又是甚麼沒大沒小的稱呼!”
武馨安笑嘻嘻道,
“怎得沒大沒小了,叫世伯太過疏遠了,叫老金才最是親熱嘛!”
她在大風鎮時,都是與一幫子男人混在一處,就覺著稱兄道弟的才顯得親熱,如今做了武家的大小姐這麼久,沒遇上一個順眼的,前頭見這金大夫性子古怪,又十分貪財,還當是個無良庸醫,如今見他肯冒著身家性命的風險與自己合力擒拿倭寇,武馨安倒是對他刮目相看,這一聲“老金”便是表達對金大夫的喜愛之情!
金大夫聞言哼了一聲,應道,
“誰要同你親熱了!”
小丫頭說話也不知顧忌,也不知武推官是甚麼教女兒的!
武馨安笑眯眯道,
“自然是我要同老金親熱的!”
金大夫拿她無法,不由氣道,
“論起年紀來,你比我女兒還小,叫甚麼老金,你叫我一聲金叔吧!”
武馨安從善如流立時應道,
“金叔說的是,金叔……依您看來,那藤原淳一今兒晚上會不會去城郊?”
金大夫撫須沉呤半晌道,
“老夫在一旁細心察看,發覺他初見你們二人之時,雙目泛紅,心脈搏動極快,顯是內心極度激動所至……想來他定是按捺不住,今兒晚上必會行動……”
普通人見著相貌可愛的少年少女,不過就是神情略有變化,心緒稍有起伏罷了,哪裡會似此人一般,連脖子上青筋都要蹦出來了,若不是在這醫館之中,若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