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給他看吧!”
院子外頭的女子聞言立時紅了臉,嗔道,
“你胡說甚麼呢!”
屋子裡的人應道,
“我才沒有胡說呢,我雖是年紀小,但也瞧出來了,裴大人每回來,你們就躲進那小屋子裡嘀嘀咕咕,他來時你高興,他走了你便坐在那裡發呆,你這是想嫁給裴大人了麼?”
那女子聞言臉越發紅了,起身急急忙忙進去,嘴裡嗔道,
“你這丫頭胡說八道甚麼,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們姐妹對話,聽在武馨安耳中卻是如那晴天霹靂一般,以她的膽氣,竟是半點兒不敢進去拉人動手,只是呆呆地轉回身去,腦子裡只有那一句,
“……你們躲進屋子裡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躲進屋子裡……躲進屋子裡……”
武馨安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神情呆滯的去了九味齋,將孩子們最愛吃的東西一股腦全數買了,回到家中將東西往孩子們面前一放,看著虎妞和牛哥歡呼一聲,各自分了一堆,又給妹妹留了一堆,她才回轉屋中,一路強撐的笑臉終於卸了下來,伏在枕上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知曉枕頭都打溼了,武馨安哭得再沒有眼淚了,這才直起了身子,來到鏡前強打了精神梳頭,還破天荒的用了粉,遮擋了紅腫的眼皮,之後便叫來了粟大管事,
“我突然想起來,久沒有清點家中財物庫房了,不如這幾日趁著日頭大,將東西清理清理,也好晾曬!”
粟大管事的聞言心頭納悶,
“這按例都是一年一盤的,怎得這才過半年又要盤了?”
不過即是主子吩咐,他照辦就是,當下點頭自去吩咐不提。
待到夜裡裴赫回家,武馨安一切如常,裴赫半點沒有察覺,只是天黑之後,武馨安卻稱要在自己的書房裡看賬,裴赫終是覺出不對勁兒來,
“就算是家裡要盤賬,也有下頭人幫手,用不著你這做主人的徹夜看賬呀?”
武馨安只是應道,
“我在家中閒散久了,一身骨頭都發硬了,尋些事兒做做也免得閒得發慌!”
裴赫心下更是奇怪了,只見妻子態度堅決,他又向來慣她,也不好阻攔便道,
“那……我陪你一起看賬吧!”
武馨安卻搖頭,
“你公務已是夠繁忙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裴赫無奈只得回去睡了,可他們夫妻恩愛多年,這還是頭一回自己一人睡在床上,卻是輾轉反側不能眠,待第二日夫妻相見,都是眼底有些發青,裴赫便對妻子笑道,
“只一夜我便已是雙眼發青,安安還是莫再查賬了,若是將我熬出病來,你省下多少銀子也不夠我瞧病的!”
武馨安聞言只是勉強一笑,
“我不在,你只管睡你的便是,你時常公差外出,若是我都如你這樣,我還活不活了!”
裴赫卻是深有感觸道,
“我只當我在外頭辛苦,卻不知你在家中也是受煎熬!”
武馨安聞言差點兒眼淚奪眶而出,心中暗道,
“你又何必裝出這種深情款款的模樣來誆騙我,你自去與你那崔小姐雙宿雙飛,便不怕夜裡孤枕難眠了!”
她已經打聽出來了,那位崔小姐家裡是行醫的,祖父在宮裡做御醫,前頭嘉靖皇帝歸天,新帝上臺,清查了宮中一批,這崔小姐的祖父也受了牽連,被錦衣衛抄了家,崔太醫受此打擊,不過幾月便撒手去了,留下一對孫女被裴赫保了下來,給她們安排了住處,之後隔三岔五過去探望……
武馨安聽得心頭滴血,卻是已經暗暗打定了主意……
之後有一日,趁著裴赫在衙門之中辦差,便帶著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