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千兩銀子,別想聞一聞這丹藥……”
裴赫皺眉,
“是不是價錢定的太高了?”
“不高!不高!”
武馨安那是滿滿的胸有成竹,
“放心,一千兩銀子都有人搶著買!”
她倒是真料中了,待到第四日她又去了一趟明月樓,那紈紈姑娘見著她立時是雙眼一亮,急忙上來行禮,
“爺,您可來了……”
說著左右看看,拉了武馨安到一旁說話,卻是未語先笑開了,眉眼彎彎,捂著嘴兒咯咯笑個不停,
“您這幾日沒來……可是沒瞧見熱鬧呢!”
“哦……甚麼熱鬧?”
說起熱鬧,武馨安立時來了精神,紈紈笑道,
“就是那位黃大人呀……”
話說那位黃大人五百兩銀子買下丹藥之後,以酒送補,卻是很快有了腹瀉之意,當時便跑了茅廁,那一蹲就是半個時辰,最後怒氣衝衝的從茅廁裡出來,便嚷著要尋武、徐二人算賬,只那時二人早走了,遍尋不著,便來尋紈紈的麻煩。
卻那知這時節藥效起來了,於是這“麻煩”尋起來就沒完沒了了,紈紈最後都受不住了,只得告罪求饒,將自家的兩位好姐妹請來助陣,之後姐妹們也是招架不住,向媽媽求助。
老鴇一聽大吃一驚,於是出動了好幾名明月樓中的“風月高手”,與黃大人連戰三日才總算是保住了明月樓這金字的招牌。
只黃大人老來逢春,枯木發芽,一時得意忘了形,連著三日流連在這樓裡,驚動了家裡的母老虎,紈紈笑個不停,
“今兒一早那母老虎便點齊手下丫頭婆子,擀麵杖、菜刀還有那花園子裡用的糞耙子都給帶上了,那陣仗您怕是這輩子都沒見過……”
“竟還有這樣精彩的事兒?”
武馨安聽了扼腕嘆息,
“怎了我就沒見著呢……後來怎樣了?”
紈紈笑道,
“您那藥果然有奇效,黃大人連番酣戰竟還能腰不酸,腿不軟,聞聽得母老虎來到,當時就翻身從床上躍起,竟是瞬間輕功附身一般,從二層的小樓一躍而下,跳到了後頭的巷子裡……”
說到這處笑得快直不起腰了,武馨安聽得心癢難耐,
“你別光笑呀,後頭怎麼樣了?”
紈紈以手支腰笑的花枝亂顫,半晌才唉喲喲的直起腰道,
“黃大人跑了一段路,才醒覺自己沒穿衣裳,忙又折回來讓我們給他扔衣裳,還是奴家把衣裳給他扔了下去,只這一耽擱便被母老虎給發覺了,黃大人……被……被當著家裡一眾丫頭婆子的面,給揪著衣領子拖回去了……”
紈紈一想到黃侍郎手忙腳亂只來得及套上一件外衫,就被自家夫人逮到,之後卻是被身形壯碩的婦人,揪著領子拖行,那披頭散髮,一雙細瘦的毛腿兒在地上亂蹬,一面高叫夫人饒命,一面拼命扯了衣衫以防,一不小心自己來個金蟬脫殼,光溜溜現世的場景。
紈紈姑娘是想起一回笑一回,武馨安聽了也是哈哈大笑,問她道,
“你……你還敢這麼笑,便不怕黃大人以後都不敢來了麼?”
紈紈笑道,
“不怕,這樣的戲碼,都演過好幾回了,黃夫人雖說對夫君兇猛,但是個極明白事理的女子,她不為難我們這些淪落風塵的可憐人,只說要怪就怪男人好色,每回到我們樓裡打砸一通,將夫君給逮回去,之後又會派人過來賠銀子……”
武馨安聽了也是笑,
“沒想到黃夫人也是一位妙人!”
紈紈又道,
“如此一來,有黃大人為您現身說法,親身力證,您那藥丸的效果早已是傳開了,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