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啊!”
裴赫哼了一聲,轉身目光冷凜的掃過那聞聲而來的客棧掌櫃的,一抖手扔出一個錢袋,
“夫妻二人吵嘴,打擾掌櫃的清靜了!”
那掌櫃的見這情形,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見錢袋飛來,下意識伸手接了,在手上掂了那麼一掂,便忙不迭的應道,
“即是夫妻吵嘴兒,那便是家務事兒了,你們吵……你們吵……”
竟是反身將後院與前堂相連的門戶給緊緊關上了,武馨安見狀大怒,
“誰與你是夫妻,我們和離了!早和離了!你跟你那崔小姐雙宿雙飛去,我再尋個男人嫁人了!”
話一說完,屁股上便捱了一記狠的,打得她哎呀一聲,裴赫額頭上的青筋亂跳,語氣陰森,
“武馨安,你若是再這般胡鬧,不肯聽我把話說完,我現下就按你在這處打屁股,讓孩子們都來瞧瞧!”
他這一招倒是狠,武馨安氣得不成,卻是毫無辦法,只得改為指著裴赫一人罵罵咧咧不敢提改嫁的事兒了,裴赫也不理她,扛著她進了正房,將妻子扔進內室的床榻之上,還不待武馨安回過神來,人就已經跟著壓了上來,武馨安見狀大怒,漲紅了一張臉,啐了他一口,
“你滾開!跟你那崔小姐卿卿我我去,不許碰我!”
裴赫緊緊壓著她,身子紋絲不動,只一雙黑漆漆的眸子就那緊緊盯著她,
“怪不得在京城時就尋藉口躲我,原來……是以為我與那崔小姐有染……”
武馨安怒道,
“甚麼我藉口躲你,不是你一直不肯碰我麼,你即是與那崔小姐有了一腿,自去享受她的溫柔鄉便是,別碰我!”
“誰告訴你,我與那崔小姐有一腿?”
“我親耳聽到的,你每隔三兩日便去與她相會,還孤男寡女關在一間屋子裡……”
說到這處武馨安眼圈兒一紅,心裡一酸,眼淚便要下來了,只她性子倔強不肯在他面前示弱,便緊緊咬了唇,撇過臉罵道,
“即是變了心,大家便好聚好散,跑到我這處來裝甚麼深情!”
裴赫聞言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沉默半晌才終於道,
“那崔小姐祖傳三代御醫,家中有秘法可令男子不育……”
武馨安聞言氣哼哼道,
“她家有甚麼秘法與我何干,能不能令男子不育又與我何干?”
裴赫見她臉色漲紅,頭髮散亂,大眼兒裡水光盈盈,看著模樣又是可愛又是可憐,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惹得武馨安轉過頭來對他怒目而視,
“別碰我!有本事解了我的穴道!”
裴赫哼道,
“想得美!這回讓我逮著你了,便挑斷腳筋手筋關在家裡一輩子,我看你還怎麼跑!”
武馨安素知他手段,陰狠起來六親不認的,他那親孃高秀媛多年前來尋過他,被自己一通嚇唬給嚇跑了,倒很是安份了一陣子,之後新帝登基,裴赫做了錦衣衛指揮使,高秀媛的夫君周峰受了嚴黨牽連,被捉拿下了詔獄,高秀媛領著自己的兒子女兒在裴家門前跪了三天三夜,求裴赫看在自己生他一場的份上,留周峰一條性命,沒想到裴赫嫌她驚嚇到了出府玩耍的虎妞,非但沒有留手,反倒是狠狠整治了一番周峰,將周峰往日裡跟著嚴世蕃乾的勾當全數翻了出來,沒有一件隱瞞的報給了當今聖上,之後周峰的下場便是斬首長街口,周家老少流放千里,去了西南蠻夷之地,終身不得再入中原!
事後武馨安都覺著有些不忍心,問過裴赫為何如此狠心,
“她總算是生了你,你便當是還她生育之恩,以後便再不虧欠了!”
裴赫卻是冷笑應道,
“她若是旁人倒也罷了,我看在周家上有八十